白白皱起眉头,冷冷地说,“我看你是不想要自己的舌头了。”
叶清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坦荡地看着白白的眼睛,说,“主人若不信,可以让东方大人过来验证。您清楚,他向来看不惯我,必然不会对您说谎。”
白白冷哼一声,武断地说,“这不可能!叶清,我看你不是需要花赢叔叔,是需要精神科医生。”
叶清叹了口气,说,“好吧!那就当是我不想面对惨痛的现实,得了暂时性失忆吧,或者是精神失常了。”
白白微眯眼睛,仔细地研究叶清,不放过叶清脸上每一个微小的表情。
研究了几秒,白白的心脏怦怦跳动。
这怎么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
若是叶清真的毫发无伤,那么,就是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超自然的能力。
而这种能力选择保护叶清……
那么,是不是这种能力干扰了她的心思意念,才令她允许叶清这样的窝囊废,在她身边呆了五年!
若有这种超自然的能力,也是对方无形地逼迫她“臣服”叶清,那么,掌控这种超自然能力的是谁,他可有实体?他让叶清留在锁城,目的是什么!
白白的心思百转,各种疑问在她的脑海里走马灯似的转个不停。
白白深深地看了叶清一眼,表情恢复素来的漠然和高傲,施施然地转身离开。
叶清望着白白离开的绮丽背影,美丽绝伦的脸庞闪过复杂之色。
若非真实地一再经历到了,他也不敢相信或许真的有一位他的肉眼无法看见的主宰,已经看不惯这个世界最为罪恶的锁城,所以,令他这个空有一张美丽皮囊的无名之辈被白儿捡到,被她带进锁城。
在这里,整整五年里,他看尽了数不清种类的罪,看尽了不断突破他认知下限的恶,比如用外面世界失传的蛊毒迷惑人的心智,比如将女人囚禁起来,令她们不再是人,而是男人发泄生理需求的一个器官而已,更令他掩面不想看到的是,这些女人偏偏死不了,只能日日夜夜地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直到她们的身体连施害者也无法救回来,才能结束这样的痛苦和屈辱。
不止是女人,男人也会遭受同样的痛苦,对他们来说,则是更深重的耻辱了。
所以,他花了多大的勇气,才敢救下那些罪奴,却要保证白儿看不出来,只有赐给他能力的那一位才知道。
让他感恩的是,那些罪奴都非常配合地真实地假死了。
这也正常啊!
在锁城这样的罪都生活,谁都必须学会演戏,戴上多张面具生活。
当然,也可能这依然是给他能力的那一位的作为。
而他……
叶清看着自己的左手,淡淡一笑。
总归要死去的。
所以,他选择真实地活着,应该说小孩子的话,就说小孩子的话,应该说诚实的话,就说诚实的话。
因为他一直记得妈妈的教诲。
“小清,贫穷和逆境都不是我们犯罪的理由。一旦你犯了错,你的心就有了破口,那么各种小恶大恶,都会从这个破口钻进你的心里,最后,我们就无法回头,只能做个彻头彻尾的大恶人,是有实体的魔鬼了。”
“妈妈,不是有句话这样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吗?”
“是的呀!所以,你知道弃恶从善需要多大的勇气吗?越是地位高的人,他们弃恶从善的成本就越高,甚至从人上人变得穷困潦倒。所以,他们只能咬牙说,错的不是他们,是这个世界。世界上每一个人都急功近利,都奉行‘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真理。”
“妈妈,不是这样的吗?地震啊,山洪啊,冰雹啊,每次都伤害好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