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暖暖惭愧地低下头,摸了摸鼻子,小小声地说,“对不起。”
“呵,您是视金钱为粪土的清风朗月,我就是臭不可闻的猪狗不如!”
慕容辰泄愤似的甩开女孩的手,目光冰冷地看着她。
慕容辰啪地合上笔记本,想了想,还是气不过——
砰!
笔记本被扔到墙上,断成两截。
俞暖暖被吓得缩了缩肩膀。
看着从自己身边大步走开的慕容辰,俞暖暖手足无措起来。
俞暖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她却也因此慢慢地冷静下来了。
今晚的她,的确情绪过于敏感和激动,让自己变成了那种用自己的负面情绪影响别人的烂人。
俞暖暖叹了口气。
揉了揉哭得酸痛的眼睛,俞暖暖还是去把花卷做好了。
掀开盖子,俞暖暖闻着花卷发出的香喷喷的气息,心情变好了很多,同时,她也更羞愧了,因为慕容辰说过,管好自己,问心无愧,便是致敬我们所生活的地球。
好吧,这样想的话,慕容辰虽然还不是归到主怀里的孩子,却比某些只管向上帝索取的基督徒好太多了。
俞暖暖拿了一个纸盘子,装了两个花卷,又热了杯牛奶,心情忐忑地端上楼。
唉,人何必要生气呢?
和讨厌的人置气,浪费自己的时间不说,还气坏自己的身体,是犯傻。
冲喜欢的人发脾气,就更糟糕了,不仅破坏了两人之间的关系,冷静下来后,更会被愧疚的情绪包裹,让自己的心里压抑而不安。
所以,暴怒是魔鬼的把戏,不过是当时嘴巴爽了,负面影响却可能旷日持久。
俞暖暖想着想着,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她端着散发着浓郁香气的花卷来到慕容辰的房间门口,小心翼翼地敲了下门。
显而易见的,屋里的人必须展示自己的气节——懒得搭理今天情绪反复无常的某未婚妻。
俞暖暖想了想,握住门把往下按,悄悄地推开门缝,往里张望。
卧室里的吊灯没有开。
沙发旁边的落地灯散发着橘红色的柔和光芒。
慕容辰坐在灯旁,倚着沙发靠背,交叠着修长的双腿,右手端着一杯红酒。
俞暖暖:“……”
呃呃呃,如此又优雅又潇洒又……卖弄风情的吗?
问题是,屋里又没有别人欣赏这位大少爷呀?
该说慕容辰骨子里自恋呢,还是说人家很注重生活的仪式感,美好的仪态更是常年的家教使然。咳,她的重点是,她完全看不出这是刚刚那个气到把笔记本摔烂的慕容辰。
俞暖暖轻轻地敲了下门,眯起眼睛笑,“我可以进来一下下吗?”
慕容辰对于俞暖暖的示好,视若无睹。
俞暖暖吐了下舌头,特别没有礼貌地迈着小碎步,直接小跑进去。
“慕容辰,花卷做好了,你先尝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