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脚宣布将与叶清结婚,慕容辰后脚就直接和俞暖暖领了证!
呵,这算什么!
暗示别人,她白白得不到疯狂追求的慕容辰,于是破罐子破摔选了一个来历不明的软饭男!
白白脸色铁青地站在遍地狼藉的房间里,抓狂地走来走去,走来走去。
她越转悠,却是越生气。
因为过度生气,白白的脸部肌肉都在轻微地颤动。
然而,当她想到某件事,精致的俏脸上又浮现了诡异的笑容。
“慕容辰啊慕容辰,你不是很爱俞暖暖吗?”
“我倒要看看,当你跌入万丈深渊,你还如何保护心爱的女人!”
“以你的骄傲,届时肯定会把俞暖暖推开!”
“俞暖暖啊俞暖暖,这是你自找的!不是我逼你当寡妇,是你自己选择这条路的哦!”
白白再次被邪灵掌控了心思意念,一边痴痴笑笑,一边自言自语。
而这也是很多人的内心深处的困境。
哪怕已经确定自己似乎没有那么痴迷于某个人了,甚至开始发觉自己的心另有所属,但因着那个人是自己此生的遗憾,所以,只要对方和自己处于同一个圈子,就会下意识地去关注对方。
而越是白白这样骄傲的女孩,越是无法忍受对方放弃她,却选择了一个各方面都不如她的女孩,打心眼里认定自己被羞辱了,于是,不知不觉地,哪怕没有邪灵的搅扰,也会生出怨毒、嫉妒和痛恨。
然而,她们不会察觉自己的心理已经趋向病态了。
叶清站在门外,双手揣在西裤口袋里,聆听屋里演奏的交响乐,白皙俊美的脸上的表情十分平静。
过了一会儿,他抽出放在口袋里的手,身体前倾,将手臂搁在走廊的栏杆上,俯瞰楼下。
因为白白的居所,将是他们婚后的共同生活区域,白白的父母决定为女儿重新装修。
而在他看来,白白是暗殿的公主,父母的心尖宠,她的居所是暗殿里最漂亮精致的,完全没有重新装潢的必要,而且还特意重金邀请了国际知名设计师前来坐镇。
锁城刚刚经历了暴雨,无论是人力、物力还是财力都应该先紧着百姓的需求。
悲哀的是,这是他的妇人之见,对于掌权者来说,他们要做的是撑起自己的面子,告诉别人——尽管锁城遭遇了百年难遇的暴雨洪涝,依然平安无事,城池稳固,尔等休要猖狂!
这种往好听点说,是以大局为重,往难听点说,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领导作风,他学不来,也办不到,所以,他的确不适合从政。
叶清叹了口气,转身,看了眼开完演唱会的房间,他想了想,还是没有敲房门,直接走了。
叶清回到自己的居所,泡了一壶清茶,端到阳台上。
他坐在扶手藤椅里,一边喝茶,一边看《圣经》,通过神的话语抚平自己这几日来内心的无力感。
是的,随着婚期的临近,他不但丧失了即将成家立业的快乐,而且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他应该和白白结婚吗?
他应该留在锁城这个表面和平,实则乌烟瘴气的地方吗?
他能够转化白白的心思意念,使她的灵魂不再受到邪灵的侵扰,恢复起初的单纯性情吗?
叶清心不在焉地翻着《圣经》,眼睛下意识地就看到了诗篇62篇的开头:“唯独等候神,我的心才有安息;我的拯救从他而来。唯独他是我的磐石,我的拯救;他是我的保障,我必不至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