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白默默地收回目光,本来要叉哈密瓜的,改叉了一块酸甜的草莓丁。
嗯,她突然觉得哈密瓜太甜了。
“好了,歌唱完了,我去做午饭。”
林白白点头,想了想,说,“我想吃灌汤包。”
“灌汤包要猪皮冻,没办法做。”
林白白想了想,看着叶清,“我就是要吃包子。”
叶清有点头疼,“东方大叔没有送酵母过来,做包子要发面。”因为没有酵母粉,他们这段时间才一直吃自己烤的无酵的白面饼子。
“反正我中午不要吃米饭。”
叶清看着突然孩子气的林白白,喉咙里溢出很愉悦的笑声,“那就吃饺子吧。”
林白白叉了块鲜艳夺目的草莓,送进嘴里,研究她左前方的那棵树。
而叶清站在林白白的右前方。
叶清莞尔一笑,转身,就去了帐篷,拿了烧水的锅出来。
水烧好之后,叶清将那只斑鸠从袋子里拿出来,临到聚拢起来的灰堆前,给斑鸠放血。
林白白看着叶清娴熟的动作,有些意外。
林白白:“……”还真的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只要和叶清在一起,无论去哪里,她都能享用美食了。而叶清有她随行,安全系数自然是max。
给斑鸠放完血后,叶清将斑鸠放到不锈钢盆里,倒入冷水浸湿,继续除去斑鸠体内积存的血。
叶清一连换了三盆水,水才变清。
这时,叶清才将斑鸠迅速放入已经冷到80度左右的开水中,水里加了一些盐。
烫斑鸠的时候,叶清去帐篷里,拿了面和盆出来,往盆里放了面粉和水,将面粉搅成絮状,放在那里,然后,叶清去拔斑鸠的毛了。
林白白蹲在一旁,看着叶清动作迅速地拔毛,嘴角抽了抽。
这位叶清先生,还真是浪费他那张花美男的脸蛋儿。
不过,也正是叶清的单纯质朴,才令他在她的眼里显得特别,并非是得天独厚的容貌。
也正因为叶清在锁城的独居生活,仿佛再现了她小时候看的那部动画片,她才会一天天地被他吸引吧。
也许,真的是叶清,而不是林木木。
也许,真的是叶清,也唯有叶清能够让她找回从前的林白白,把余生好好地过,过得快乐一点,至少有好的睡眠。
因为这段时间以来,她和叶清睡在一个帐篷里,她再也没有失眠过,也没有做过噩梦。
好吧,也不算是噩梦。
就是那种无论她如何努力,都找不到出路的梦。
每次梦醒,她都是在平静的绝望里,睁开眼睛,开始行尸走肉的生活。
林白白看着叶清三五分钟就将斑鸠的毛摘得干干净净。
作为一个外行人,她表示自己看得——叹为观止。
叶清将皮光油滑的斑鸠放到干干净净的盆里,再次洗干净手,便去和面了,就是将搅成絮状的面粉和成一个面团。
林白白坐在桌边,托着腮帮子,看着叶清在案板上和面,心里一动,仰脸看着男人沉静好看的眉眼,故做漫不经心地问他,“每天睁开眼睛就是吃喝,看书,听歌,你不无聊吗?”
叶清抬起眼帘,对林白白笑得扬起唇角,说,“不会。因为我现在觉得西西弗斯每天都可以推石上山,便是幸福,所以,我比西西弗斯更幸福。因为我是自由的,而且,我做的是喜欢的事。当我专注于做自己喜欢的事,内心就寂静无声,这是最美好的平安,也是每个人都应该寻求的真正的平安。”
林白白看着叶清一下一下地揉面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