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江玥不解地问:“即使他手机坏了,座机也能打啊。为什么连一个消息都不给我?”
公公想了想,变得不安:“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玥明说的有道理,按理来说不应该这样才对?”
这时候,宋小亮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来了,说是学校放寒假,马上要回宁夏老家,提前给他们拜个早年,再顺便拿两件要穿的衣服。
汪江玥包了一个两千元红包给他,又对父母说了招待转让是小亮父母在暗中相帮,不然的话李小山这会还呆在招待里受罪。
婆婆便感激得不得了,公公也给了小亮一个五百元红包,又说了一些感谢他父母相帮的话。
小亮在屋子转了一大圈,又在自己房间的床上打了个滚,笑着说:“干妈,我实在不想回老家去,不过,毕竟是春节,父母都在老家,我不回去不象话。”
他没有见到李小山,很好奇,问他做么去了?
汪江玥笑笑:“他呀,在招待所呆了半年之久,憋坏了,到深圳去看以前的老朋友去了。”
宋小亮不无羡慕地说:“我干爸真美,四海之内皆兄弟,在深圳也有朋友。”
说着就要走,汪江玥留他吃饭,他说是要赶飞机,赶时间。汪江玥将他送到小区门口,又叮咛了他一些安全常识。
回到家里,实在心慌,汪江玥拨通了文物局何专家的电话,问他知不知道张笑天心脏病发作去世的消息,何专家特别吃惊,说实在不敢相信才刚见了面他就不在世了。又感叹起人生无常,世事难料。
汪江玥说是啊,谁会想到呢?何专家便问:“那青花瓷呢?那可是少见的好东西。”
汪江玥回道:“这我怎么知道?他突然在自已家中去世了,实在太意外了,大家都替他难过。”
何专家说:“不过,这样的事情也不足为怪,我见过的人多了,有些人一旦得知自己发了大财,心情过于激动引起心跳加快导致突然死亡也是有的。”
“何叔,他的那个瓶子真值那么多钱?”
何专家说:“真的,没有半分水分。不过我就不明白了,他从哪儿得来那样一件宝贝呢?发了财是好事,人却不在世了。看来,人这一生就应该过平常的日子,大悲大喜对人体伤害很大。”
汪江玥想从他的言语中找到一丝线索,她希望这件事与李小山无关,可是从何专家的言语中根本找不到一点痕迹。
烦恼的事情一件接一件。
父母没有再打电话问王云的消息,汪江玥觉得还是应该先打电话过去,不然要等父亲问她的时候再说就会处于被动状态,慌也不好造。
汪江玥在电话中邀请父母带两个孩子来安城过春节,宋小亮不在,房间也空着的。父亲说还是自己家里呆着舒服,汪江玥便告诉他李小山去了深圳,春节不回来,家里有地方住。她担心他们呆在渭高过于冷清。母亲有心要来,但还得看父亲的意思。汪江玥便以让麦草来熟悉新学校环境为借口,父亲终于松口说那好吧。
挂了电话,汪江玥找了一套新的床上用品,准备将宋小亮的房间收拾一下给父母住。
婆婆说:“不用收拾了,老四说了,我们来好几个月了,以前是要在招待所帮忙,现在招待所转出去了,春节让我们去他家过。”
汪江玥有些意外:“那不大好吧?老人给我们忙活了半年,春节该享福了却去了四弟家。”
“这有什么不好,四个孩子都是我身上掉下的肉,我们是哪里需要就到哪去,人老了,别的事干不了,看孩子做饭还是可以的。”
“那也好,你们辛苦这么长时间了,看孩子也是重活。孩子我自己来带,趁放假,你好好休息休息。”
公公笑道:“我们辛苦什么呀?我和你妈核计过了,这个家就你最辛苦,两个家都得你操心。等过完年,我们就把孩子带回老家去,下学期麦草转到这里上学,你要管两个孩子,也不轻松。”
“这可不行,下学期我得把瑞泽送到幼儿园去,孩子要早些接受教育才行。你们要是呆烦了,想回老家就回去看看,不用考虑我。机关上班也比较轻松,以前累是累在招待所上,等过了春节,小山回机关上班,一切就按步就班了。”
婆婆拍了拍汪江玥的胳膊:“小山也是个不长心的,刚才消停了几天,又去深圳做什么?马上是年关了,一家人好好在家里呆着,多好。”
汪江玥说我也不知道人家是啥意思,可能因为我疏忽,没有告诉他已经替他联系好了回瑞泽公司上班的事情,他又坐不住,就去了深圳。唉,管他哩,他是成年人,最好还是自己操心自己,所有的人都要我操心,我只有一颗心,会把心操碎的。
婆婆怜惜地说:“是的,今年你明显地比去年老相多了,女人太操心容易衰老。既主内又主外,真不是个事。这小山也是的,一个大男人,以前是大事小事都是他操心,现在却成了个让人操心的主。回头我说说他,要有担当才行。”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前的时候他可非常顾家,自从在深圳呆了几年,整个人就变了,做事没头没尾,好象总是缺了什么。我不停地替他擦屁股,搞得我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