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江玥笑道:“我娃这个问题问的好。新加坡是亚洲四小龙之一,怎么可能没有电话。只是你舅妈那人特别自私,做什么都光想着自己,有了新人就会忘了旧人,她只顾自己快活,那里还管别人。”
“你说的这话我信,可是天底下有这样狠心的妈妈吗?”
“当然有,有好多妈妈甚至还打死自己的孩子。只是,你没有见到过罢了。”
麦香叹了口气:“唉,亏得我没有遇到那样的妈妈。”
“所以呢,你要好好地待麦草和大虎,比起他们两个,你和多多都是幸福的孩子。知道吗?”
“妈,我知道了。以后我尽量让着他们。”
“还有我。也要让着我。”瑞泽在一边抿着嘴乐。
麦香轻轻地给了他一拳:“你这小东西,姐姐什么时候没让着你?你还不满意。”
“家和万事兴,这是古人说的话,一个家庭只有和顺美满,才会兴旺发达。去,和弟弟一起去房间学习。爷爷奶奶要来了,我得把房间的衣物整理一下,不然,会挨骂的。”
麦香懂事地带着弟弟到他们的房间去学习。
汪江玥打开柜子,找出存放王云衣物的一个大包,因为上一次给王云父母找旧衣服太急,把叠放整齐的衣服全翻乱了。她把所有的衣服取出来放到床上,打算将衣服按季节分开放好,却在一件昵子大衣的口袋里发现了一张封纸,连忙打开来看,原来是王云同意宋海伦离开何昊时所写的保证书,保证书上很明白地写着拿了钱就离开何昊,不光有的指纹印,连日期都落得明明白白。很明显,信纸是复印件,原件不知放在何处。
汪江玥感觉一股凉气从脚下直冒上来,她对王云的托梦有了另一层新的理解,王云是在提示她自己有一样秘密的东西,一直不放心,想通过她得到解决。关于逝者托梦的故事。
汪江玥多多少少从母亲以前所讲的故事中听到过。当年过世的舅妈给二舅托梦,说在箱子里的一件衣服口袋里有五十元钱,二舅打开箱子果然在衣服口袋里找到了五十元钱。那时的五十元钱和现在的比值差别很大,在七十年代初的时候拥有五十元就相当一个中产阶级了。
汪江玥仔细地将信叠整齐了,找了一个信封装好,打算去小区新房打扫卫生时把它先存放进保险柜里,有机会去给王云扫墓的时候把它在她坟前烧了,好让她安心。对于汪江玥来说,她家的保险柜并不是存放金银钱财的地方,里面鱼龙混杂,不仅有存折,还有资料,视频录像,硬盘,或多或少的都带了一种神秘感和庄重感。
张丽莹打电话过来,问她托负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汪江玥歉意地说找了一个和张成刚以前关系比较好的人问了一下,却没有问出结果来,正在和其他人联系。张丽莹笑着说也不着急。两个人又聊了一些分别后各自的生活,她轻描淡写地叙说着她和高大海的婚后生活,声音温和,充满了柔情,看样子她对新婚生活还是满意的。汪江玥告诉她,照片已经给两位老人洗好了,很快就给他们寄回去,让她不要操心。
她顺便又问了一下高大海的近况,张丽莹说自己已经没有上班了,他倒是天天都在忙,早出晚归的。
汪江玥说哪天他有机会到安城来,你可别忘了提醒他来看看我。张丽莹说这是肯定的,我还想拜托你把我儿子当年的视频给我带回来,孩子长大了,以前的东西反而显得弥足珍贵,将来也能给孩子留个纪念。汪江玥说这没有问题,我找个时间把它复制一份,给你制作一份。这次北京之行,也算是了却了一个心愿。临走的时候和高月梅没有告别,事后觉得有些不妥,哪天你见了她,顺便替我解释一下,她的个性我比较了解,就是清高、自恋。张丽莹笑了,你对你同学太了解了,百人百性,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不同,就如同婚姻一样,合不合适只有自己知道。
天气晴朗,汪江玥在中午的时候回了一趟小区新房,将门窗打开通风,又将给公婆准备的房间的被褥全部拿出去晒了。用了半个小时清扫了屋子,近半年时间没有住人了,屋子里的灰都落了厚厚一层。
她特意带来了王云的“保证书”,又从保险柜中将张丽莹儿子的视频找出来。上班的中途她来到附近的一家摄像器材店,将视频交与店主,让他们给复制三套。
刚要离开,就看到党委工作部的小王迎面走来。汪江玥和他打招呼:“小王,你出来办事?”
小王握了一下她的手:“局长好,我在这里制作一个宣传片,你怎么也在这里?”
汪江玥笑道:“我在这里制作一个视频。”
“是吗?那太巧了,你制作视频的费用就记在我账上,我们在这里有账号。”
“这可不行,我这是私人的东西,不能记你们账上。”
“这怎么不行,我们也是给领导服务的部门,给领导服务是我们的正常职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