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也不想这样,可是这种事情真的难以控制的,我会改。只是?”
“只是什么?”
“你一定得替我瞒着。”高大海有些难为情地说。
“现在的男人怎么都这样?个个都不干点那事是不是就显不出自己的本事?”
“审美疲劳。”
“我提前给你通风报信,你要怎么谢我?”汪江玥说,心中却泛起一阵苦涩。
“这件事我当然得谢你了,不过,这个宋富有和你究竟是什么关系?我看他对你言听计从,不会是和你关系不一般吧?”
“唉,你可真行,他是我干儿子的爸,我这是在帮他,难不成你以为天下所有的男女关系都不正常?”
高大海笑道:“我不是这意思,原本是你们的青花瓷,怎么这次就成了他的?”
“我不是和你说过?当时我急着用钱,就把青花瓷卖给了他,人家是大款,有的是钱,不象我们这些挣工资的,是穷人。”
“好了,这样吧,在这个青花瓷报价的时候,我尽力促成能给他个好的起标价,起标高,自然拍卖的时候就占便宜些。这总行了吧?”
“好,说话算话。大海,我还得叮嘱你一句,玩火自焚,你要知道,有些事情一旦发生就再也回不来了,特别是象丽莹这样一生感情坎坷的女人。”
“好,我听你的。”
高大海去买水果。
汪江玥站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晚上的北京城人多车多,出租车特别难挡。
她回望了一下他们家的高楼,四十多层,在北京这座大城市里并不起眼,但已经够让人高处不胜寒了。
屋子里的张丽莹在干什么呢?这个念头在她大脑中一闪,心悲愤,感情复杂。对于高大海和小英的关系,要不要和她说?如何说?一时又成了她内心新的纠结。
晚上十一点左右,宋富有打过来内线,问她要不要过去坐坐?他一个人睡不着。
“不了,今天咱们跑一天了,也累了。你早点休息,明天把东西拿到拍卖公司去估价。”
“好,我今天可没叫小姐啊,刚才来了好几个电话。”宋富有好象表现自己似的。
“哼,这是你自己的事,我告诉你,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从事这行的女人以卖身谋生,和多少人有来往,万一感染上了病菌,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知道,我不就是心烦吗?你说摊上这样的事,哪个人能做到淡定,两千万元只值四十万,我淡定得了吗?”
“这又能怨谁?是你自己不长脑子,酿下的苦酒只能自己喝,别人没义务为你做什么。”
宋富有叹息着挂了电话。
手机响了,是何小光。
“听说你现在京城?”
汪江玥笑道:“是啊,有个座谈会,非要让来参加不可。”
“这几天老宋你见过没有?他也没影了?”
“是吗?这我哪儿知道?不清楚,你们不是一直联系紧密吗?”
“噢。”
“对了,要不要再给你们带些烤鸭回去?上次带的太少,这次多带几个,你想要几只?”
“好啊,你这一说我还真的流口水了。”
“好了,我这是长途,不说了,你好好照顾张朵。”
“你去了那边,有没有去看看胜天mǔ_zǐ ?顺便给她两千元钱,回来我把钱给你。”何小光没有挂电话的意思。
“见了,不过我一直没有和她说起你,过去的事情了,不说也罢,扯来扯去也是事,好了,我挂了。”
“你这么着急着挂电话,是不是身边有人?”何小光笑问。
“有?一个男人,我的情人,行了吧?”汪江玥有些不高兴。
“怎么?生气了?我只是开玩笑,你好好玩两天,现在这季节特别适合在北京玩,不象那次我们在北戴河,确实不是好季节。”何小光突然就提到了那次他们俩的出行,汪江玥不觉好笑。怀旧,何小光也有怀旧情结。
何小光恋恋不舍地挂了电话。
现在的人怎么这样敏感,总会想到男女不正常的的关系。汪江玥寻思着,进了卫生间,折腾了一天了,真的是感到累了。
第二天早上,汪江玥陪宋富有去拍卖行,上次他们没去,是因为李小山对专家估价不满,致使事情夭折。
拍卖行很大,里面的装修古色古香。
当汪江玥美妙的身姿出现在专家的面前,那位曾经给他们鉴定过的专眼前一亮,向她伸出手,握了下说:“你好,女士,你依然这样漂亮。”
汪江玥礼貌地向他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