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一定。不过,这件事你心里比我清楚,人常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要看着这些人平时看起来低眉顺眼,在背后给人捅刀子的大有人在。”
“唉,这也只能怪我自己太大意了,没想到竟然着了他的道。不过,事情已经这样了,只要咱行得端,也无所谓,大不了就是这个位置咱不坐了。”
“你说的简单,你不坐了?在这种时候你也不能这样说,这样说的结果一是让某些人得了逞,再一个就是你等于承认你确实是那种人。”
“哪种人?”
“作风不正,乱搞男女关系。”
汪江玥听了笑道:“真有意思,我要是那种人就好了,我们夫妻长年两地分居,我干脆把他调到身边不就行了?又何必这样清心寡欲。”
薛安民笑笑,说:“这不但不能为你解脱,更为你作风有问题提供了依据。不是有好多干部利用出差的机会上娱乐场所干那种事情?”
“你是安慰我来了还是来气我来了?”
薛安民说:“我还要不是安慰你来了,我跑来做什么?”
“我就不明白了,现在的人怎么这么无聊,一张根本就没明不了什么的照片,竟然都能作为一种武器。”
“你可不能这样认为,大到公车私用,小到顺路回家,都是检验一个人人品的重要依据。好了,我不在这烦你了,你好好写你的情况汇报吧,有事你找我,能帮上的我一定会帮你。”
“笑话,我能有啥事需要你帮忙?我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一个好公民,一个遵纪守法的好人。”
“你当然是好人了?不是好人组织能信任你坐在这把椅子上,可是偏有些人不服气,非要把你从马背上拉下来。”
“不说了,我这里是一个头两个大。不过,根本没事,一切都得有证有据才行。”
“你去北京学习,去颐和园作什么?”
“去看看不行?谁规定我们出去学习不能去旅游景点?”
薛安民站起身来要走,又拧过身来,问道:“不会是真的吧?”
“你!”汪江玥站起身来,被他那样一问,竟然有点愣住了。
“开玩笑,开玩笑。”薛安民挥了挥手,顺手拉上了门。
汪江玥半天没回来过神,连他都那么问她,别人又会如何看待?
唉,这到底是怎么了?连自己都搞糊涂了,可见这真是人言可畏。
坐下来写了两个字,张主任就推门进来,一脸的同情。
“唉,我说,你要是喜好那个就悄悄地,怎么还到北京去了,搞得动作这么大,是不是想吸引人们的眼球?”
“真有意思,你也这样认为,我是那种人吗?也不知是哪个小人在背后使坏,现在搞得我好象和真的一样。”
张主任扎巴了两下嘴说:“位高权重的人,就是这样,最容易受到攻击了,不足为奇,节哀顺变。”
汪江玥听了气不打一处来:“唉,张主任,你可是我的老领导,这会子你不说替我分解,还在这里给我唱葬经。我告诉你,我还真不信了,这世上有这样的道理没?一张照片就把人钉到了耻辱柱了,未免太牵强了。”
“这其实也算不了什么,只是现在的人太聪明,容易把好多事情引申,一旦引申就可能会引起好多幻想,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美女局长,不可能整日四平八稳,所以你也不要太在意。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别人要怎么说也管不住人家的嘴。”
张主任站了不到几分钟就走了。
本来还算平静的心情又乱了起来,他妈的,这个世道到底怎么了?原本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传来传去竟然都成了事。
她想了想,这个事首先自己得表了态,先要稳住人心,不然岂不是乱了套了。
她打电话给张超,通知所有党委委员开会。
张超问道:“会议议题?”
她挥了挥手说:“会议只有一个主题,我在党委会上给大家作检讨。”
“检讨什么?”
“关于照片的事向他们作以汇报。”
张超不解地说:“这合适吗?”
“合适不合适,这是我们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