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张超答应一声,转身对中年男子说:“跟我走,局长日理万机,工作忙的很,有具体管理上访职工的部门。”
“不,我哪儿也不去,我就在这,有事和和局长说,别的人我信不过。”
“局长,你看?”张超为难地征求她的意见。
“算了,你拿个本子记录,看样子他是信得我信不过别人。”
张超回办公室拿了本子和笔在一边坐下。
“好吧,你说?我们都听着。”
“唉,局长,我实在受不这个气才来找你,一辈子辛辛苦苦攒了点钱,却被张庚白占去了。”
“具体是什么情况,你说清楚。”
男子说:“我和张赓是邻居,按理我和他是不认识的,可是自从我在单位开了烟酒行,只能在父母家里住,我父母和张庚是对门,偶尔有些来往。后来他知道我开了这烟酒行,就和我热乎起来,平日里总是兄弟长兄弟短的,两个人特别投缘,来往就多了一些。后来他总是在我跟前说股市上多么挣钱,有时候一天就能挣几万元,而且他也替好多人在炒。”
“你是不是也拿钱让他替你炒?”
“是的,我将我家里几十年挣的四十万元钱开了户,密码由他掌握。结果可到好,到处都听人说股市好的很,好多人都挣了大钱,也跟着十分高兴,有一天他又到店里来了,我就要求看我的帐户余额,他说不好意思,股市难操作的很,他把我的钱都赔了。我听了的就傻了眼,不是别人都在赚吗?他说他在上班之余算是个专业的操盘手,怎么可能将我四十万元给我赔了?”
“那到底结果如何?”汪江玥表情紧张地问。
“他说的没错,当着我的面他打开了我的资金帐户,账户上只剩下十万元多一点,局长,我的钱可是我一分一分挣来的,我就不相信他能给我亏成这样?”
“然后呢?”
“他反问我股市有风险人人都知道,难道你不知道?说既然这样他不再替我炒股了,理直气壮的走了,我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局长,你说咱们都是乡里乡亲的,平时亲的象亲兄弟一样,他怎么能干这样的事来?”
对于股市,汪江玥是最早加入股市那种人,事实上也没挣到钱。
股市是虚拟经济晴雨表,每时每刻起伏不定,变化不停。汪江玥在交易大厅就亲眼看到有股民连续遇到五个跌停板心脏病发作的。有的人把股市当成了银行,有的人却认为股市是绞肉机。
“同志,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只是你们是个人行为,其他人拿这件事是没有办法的。如果你对他的行为有所怀疑的话,你可在后台查找历史交易,可以看他是真的交易失败了,还是从账户上把你的钱取了?”
“这个我找了资深专家进行咨询,人家说历史交易会在六个月后消失。”
汪江玥道,又是一个熟人骗。真想不到张赓竟然心这样狠,早就听说他一直在研究股票,却没想他这个操盘手竟然在朋友身上起了坏心。
“局长,这件事你一定得帮我。”倾诉了一番后,他的情绪稳定了好多。
汪江玥笑了笑说:“同志,这件事我们是没法帮你解决的,因为这件事属于你们两个人个人之间的的事情。这就好象你把钱借给了你朋友要不回来,你让别人替你要这个道理是一样的。一般的经济问题,是应由公安部门立案审查,我们只是基层单位的行政主管部门,我们没有管理他的权限。”
“可是,我们都是职工,你是我们的父母官,当官不为民作主,不如回家卖红薯,你要是不替我作这个主,我就不活了。”
看他副一副痛苦的表情,看着实在让人心酸,汪江玥叹道:“同志,不是我们不管,是我们没法管,这样,我给瑞泽公司办公室写个条子,让他们帮忙替你协调这件事情,你看行不行?”
“好,局长,张庚是中层干部,他人品这个样,配当中层吗?”
“同志,他是瑞泽公司职工,有主管领导,遇着事应该层层上报,这件事你找了单位吗?”
“没有,我嫌丢人。”
“事都出了,还嫌丢人。股市有风险,不可能稳赚不赔,要是人人都能在股市挣钱,大家还工作干什么?股市不是提款机。这样,我写个条子,你回去找瑞泽公司的总会计师王鑫,让单位信访部门帮你处理这件事情。”
男子连连点头说:“谢谢局长。”
汪江玥在信纸上写了几句话,无非是叙述事情的过程。她在落款处署上了自己的名字,用信封装了,递给他说:“同志,按理来说,这件事我不便参与,以前的时候我在中胜公司呆过,和张庚挺熟,如果这事是他真的昧了良心,单位肯定会对做出处理。不过,这件事你自己也责任在先,你是生意人,怎么会光听他一面之词,把那么大一笔家产交给他处理,这都是急功近利思想在作怪,”
“好,谢谢局长。”他站起身来往外在,却与推门进来的宋富有撞了个满怀。
汪江玥不高兴地看了一眼宋富有,说:“这是办公场所,你进来也不敲门?”
宋富有嘿嘿一笑说:“一直打你电话你都不接,我还以为出大事了。”
宋富有张超是见过的,知道他们人熟,知趣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