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故意的吧?你可要把门关好,这个人阴暗的很。”
张高原对他们一起在外面过夜十分担心。
“我是被你弄上贼船了。现在是没有退路了。不过这件事你放心好了,吃饭我没去,我在我嫂子家住,宾馆住着不安全不说,而且还不卫生。”
张高原笑道:“高。你这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估计他也拿你没有办法。”
汪江玥想要将崔文元和她说的话告诉他,可是当着岳红的面,那样的话她说不出口。
挂了张高原电话,汪江玥提议去学校看看。她是个爱怀旧的人,上一次去母校是和李顺天一起,李顺天被人抓了现行,后来引起一场风波。时过境迁,李顺天如今了归了土。
“时间真是无情的杀猪刀,嫂子,我的名字都被列入校史,说我是我们学校出去的取得成绩的人。你说可笑不,竟然是我哥将我的情报透露给了学校。现在想一想,这世上对你最好的人其实是自己的亲人。”
“废话,什么叫亲人,只有对你好人才叫亲人。怕只怕有的人将亲人当成了仇人,远近不分,这就是悲剧。譬如说你哥,简直是忠奸不分,和骗子同吃同住,最终也只能是个农夫和蛇。我算是明白了,为啥他这样没用。”
岳红总是在无意有意提到汪明春。
感情在作怪。
“你是不是老是想他?”汪江玥问她。
“想他?我宁愿想一想门前的树也不愿意想他,他这是在变相的伤害我。要是我还想他,我就是个王八蛋。”
岳红一副死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看着让人心酸。
自己和她也没有半分的区别,离了婚却不敢对人讲,害怕毁坏了自己的形象,也担心让老人伤心。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美满古难全。
“少在这里不承认了,在我面前还这样。嫂子,我其实挺佩服你的,在某种方面来说,你能做到的我做不到。”
汪江玥说的是心理话。岳红是个敢作敢当的人,能为了维护家庭的稳定,可以干出那种事来,的确不简单。尽管它有违人伦,可是内心来讲,这和借精生子也没有本质区别。
“你是在骂我是吧?妹子,你没有处在那种情况下,自然是不能理解我的所作所为。人一辈子那有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还都不是在委屈求全。不要说我,你肯定也是一样。”
“我理解。嫂子,难怪我二婶说只认你是她儿媳,你真的是很难得。我想要是有一天我哥知道你做的这些事,一定会理解你的。”
‘岳红严肃的说:“可别的,这样的事只能烂到肚子里,怎么能让他知道,那岂不是会要了他的命。我的命不值钱,可是他不行。”
痴情。岳红的痴情让汪江玥很感动,这才是真正的情意。可惜这么好的一桩婚姻硬是被自己给扼杀了。
谁之过?
这个世上有时候的过错是无法界定的。
“唉,一大悲剧。这就是你们自导自演的悲剧了,他们是编剧,你是演员,说白了都是一帮混混。最诨的人是我二叔,以为自己是开枝散叶,真是的,两腿一伸,一了百了,留给别人的就是痛苦。”
埋怨一个死去了的人没有任何意义。
学校还是那个学校,人却已经不是那个人了。那次回来时候她还是个已婚女人,可这一次她离婚了。李顺天也死了,他在丹县的时候风光了一回,又丢了一回人。
天色已晚,崔文元他们应该喝好吃好了,他也没有打电话给她,看样子已经在自娱自乐了,这样的机会对于一个小小的县委书记来说,能有几回呢?
两个人在街上的小吃摊吃了一些小吃。小县城的建设变化大,但饮食文化却让人不敢恭维。
儿不嫌母丑,子不嫌家贫。
一碗小小的汤圆却也能让她吃出过去的味道。
看来人再变,时事再变,终归是有些东西是变不了的。
姑嫂两人沿着小路往回走,别墅建在县城边缘。有钱的人素质普遍较高,一路上看不到不雅的现象。
二叔留下的这座房子算是对他们家最大的贡献了。除此之外,就是孩子。
他是把种子撒上,然后自己逃跑了。
他是尘世的逃兵。
汪江玥这样评价他。
走到快到家的地方,汪江玥接到孙局长的电话,问她人在哪?崔书记想到家中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