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了这件事,她的心情好了一些。难免又是一通自责这世界到底怎么了,什么时候自己也成了一个卑鄙的小人。
世界在变,社会是个万花筒,人心叵测,总是会有人乐此不疲的想要尝试。
你方唱罢他登场。都想感受一下,痛苦与快乐往往都是相辅相成的。
岳红打电话说学校有车要去丹县,刚好能坐下,问她有没有时间回去一趟,刚好可以看一下家中的青花在不在。
汪江玥很高兴的答应了,这件事一直堵在她胸口,她得去看看,得替汪明春了结这桩心事。
她向办公室同事打了招呼,岳红学校的车已经在路边等着了。
一个司机,还有一个一直被岳红称为赵老师的四十岁出头的男老师。
“嫂子,我们得在家住一晚上吧?”
“是啊,我们走这么晚主要是考虑到明天早上再去办事。你现在是大官,无人看管,要是想多呆两天也行。”
汪江玥笑了笑说:“我可不能呆,现在工作太忙了,根本没时间出差,以前的时候现在想想太舒服了。”
以前的日子真的是不错了,单位有那么多副职,大家各行其事,只有重大问题的时候才会联系她。现在可不一样了,签发公文,审批文件,还有大大小小的会议接待,把人累成狗。
一直沉默的赵老师突然了话,说:“汪厅长简直是女中豪杰,能坐上办公厅主任的位置,作为女性,在全国也量凤毛麟角。”
“是吗?过奖,我最羡慕的还是教师这个职业,为人师表,受人尊敬,多好啊。”
“是吗?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岳老师夫妻俩能从丹县调到我们学校,原来是有你这棵大树,看来以后我们还是要多多联系才好。”
岳红看他说话实在露骨,笑笑,说:“赵老师,你这是给我妹子脸上抹黑哩,我们两口子的工作调动是崔书记一手办的,和我妹子无关。”
“不会吧,要不是她这层关系,省委书记怎么会关心你们,这不是半斤八两吗?”
赵老师完全是一副批评的口气。
教书先生的身上自有一种愚腐味,象极了汪明春。
汪江玥无心和他争论,心中却在思考,到底是什么样的青花在二叔的书房里,既然一心要离婚,他为什么还要将它放在老家?
到了丹县,几个人简单的吃了饭,赵老师却提出能不能不住宾馆,住到他们家去。
岳红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汪江玥瞪了她一眼,果然是个缺心眼的。
话已经说了,要想收回谈何容易。
回到家中,打扫了卫生,安顿好他们俩人睡下,将所有的门关上,岳红打开书房的门。
“嫂子,以前我哥有没有提到青花的事?”汪江玥环顾了四周,用手在每一面墙上拍了拍。
自从在自家新记房发现了那个设置的夹层后,她知道每套房子都可能会设计的有机关,象二叔这样从事文物工作的人,收藏宝贝是他们的职业习惯。
所有的墙壁都发出沉沉的声音。
难道是哥哥发错了信息,在那种情况下,或许他神志不清了,不会是恶作剧吧?
汪江玥打开手机短信,在四个字之间想要寻出有线索的东西。
突然将目光落到书桌上。
宽大足两米宽的书桌在灯光下闪着幽幽的光。这样大的书桌,很少见,二叔不搞书法绘画,却放着文房四宝,这明显有作秀之嫌。
“嫂子,我们把书桌挪一下,说不定墙上会有机关。”
汪江玥吩咐岳红。
桌子是实木的,特别重,两个人费了很大力气,才将桌子拉开,她用手敲了敲边墙壁,是空心的。
“嫂子,是这里了,一定在里面,你不要激动。”汪江玥提醒岳红。
墙很开推开了,露出一个大洞口,两个人拿了手机电筒来照。里面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只是一个空洞?不可能,汪明春一定看到过。
两个人面面相觑,面如死灰。
“嫂子,这间屋子平时有谁来?”
汪江玥表情严肃的问。
“没有,我平时不来这,这房子太大了,老感到阴气太重,又不朝阳,难得见到太阳。对了,上次崔书记主动提出要信住在这里,我想人家是客人,除了他之外,一直没有人来过。”
崔文元?
他曾托自己联系何专家,替他朋友鉴宝,难道是他在这里住的时候,发现了这个秘密,然后连夜离开?
不可能,他那位职位的人是干不出这样事的?
假设是不成立的,可同时又是成立的,他为什么一下子对岳红那么好?这是最让人可疑的地方。
“妹子,头发。”岳红手中拿出几根头发,说:“在洞口掉的。”
谁的头发?汪江玥心中一喜,答案可能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