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苗恨不得扑过去,夺下那酒杯把他按在沙发上一下子全guàn进去。
啜了一口茶,墨联晟再次轻轻摇晃着红酒,鹰眸看向蒋苗,轻启的薄chún没什么温度,如他的俊脸,要不是还喘着气蒋苗一定以为他是蜡像。
“蒋苗,1995年生人,籍贯,黑省冰城,母亲,蒋惠英,年龄,四十四岁,曾做过导游,工厂职工,医院护工……”
蒋苗惊得张大了嘴,这面瘫怎么对自己和母亲知道的这么详细?
墨联晟还在继续。
“父,不详,”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纠正。
“不,确切的说,父亲系俄罗斯人,来冰城旅游与蒋惠英结实……”
听到这里,蒋苗腾地起身,像炸了毛的刺猬,气愤的指着对面的男人,大声斥责。
“你凭什么tiáo查我?凭什么tiáo查我的家人!”
旧疤被人当众揭开的感觉,不仅痛,更多的是耻辱。
生父,一直是她心中难以挖去的一颗毒瘤。
当年,读导游专业的母亲大学毕业后就留在冰城,在一家国际旅行社当导游。
那年,母亲接待一个来自俄罗斯的旅游团,而自己那个素未谋过面的父亲,正是其中一员。
那个旅游团在冰城带了一个多星期,刚步入社会的母亲和那个男人很谈的来,可以说是一见钟情。
俄罗斯和冰城距离不算远,旅游团回国后,那个男人又多次来冰城看望母亲,他说,冰城是个美丽的城市,他要来这里定居,还让母亲帮忙留意找一处房产。
接触的时间久了,二人便坠入爱河,一开始那个男人每个月都会来冰城住上几天。
一年后,母亲发现自己怀孕了,可是那个男人已经好长时间都没来看望母亲。
母亲给他打了电话,男人却说,就当我们的相识是个美丽的邂逅,他在他的国家,又认识了一个新女朋友,让母亲忘了他……
母亲是个要qiáng的人,挂断电话后,再也没和那个男人联系过,后来……母亲不过外公外婆的反对,生下了她,在那个年代未婚生女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外公外婆一气之下,把母亲赶出家门,断绝的fù_nǚ 关系……
未婚妈妈,一个人把蒋苗拉扯长大,期间的心酸唯有母女二人清楚。
所以,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世,蒋苗就憎恨那个国家的男人。
也憎恨自己,因为,自己身上有着那个男人的一半基因。
别人都以自己是混血而感到骄傲,可是蒋苗偏偏以此为耻。
所以每次别人疑惑的问她,你是混血?她都会否认。
曾经简忆涵就无数次的问过,小猫,你真不是混血?蒋苗就嬉笑着说,不是,混血哪有我这么丑的。
蒋苗不是那种混血很明显的女生。
不过,她的肤质却继承了父亲,是那种通透的白,如白瓷般,细腻又嫩滑。
她的眉生的英气,也随了那个男人,眼睫也很长,比那些打着睫毛膏的女生都要长上好多。
鼻子小巧玲珑,不过一张嘴……有点偏西方。
跟国内正常的女生比有点大,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
曾经她跟简忆涵开玩笑说,自己的这张嘴,是男人看着性感,女儿觉得恶心,
她的眉眼,她的五官,还有眉毛之上的齐刘海,看着大有波姬小丝的神韵,尤其是那双灵动的猫眼,还有,微扯的嘴chún。
墨联晟轻轻的摇晃着红酒杯,鹰隼的眸轻眯,似在看蒋苗会如何反应。
……
陈年旧疤就被揭开,羞辱的同时,蒋苗更多的是气愤。
她已经努力遗忘了,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