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初耳朵嗡嗡作响,一时半会什么都听不见,只瞪大了眼看他在叫骂,说无比恶毒的话,却听不见。
宛若一场默剧,可笑,可悲。
***
鲜血激起男人的占有欲,男人扑过来压住她,单手解她裤子纽扣,她怕冷穿得多,解起来很费劲,男人破口大骂,念初却冷静下来,眼神泛空,指着车位不远处正对着的一个摄像头让他瞧。
刘副主编的动作一下子僵住了。
念初说:“我要下车。”
车内安静一瞬,随即车门打开,她下了车,迎着风往外走,心里知道,报社,她回不去了。
曾经的努力付之一炬。
今后的路该怎么走?她和奶奶该怎么办?
寒风一路吹,念初拢了拢身上的外套,漫无目的的前行,脚步却似有头脑,能将她带去她最想去的地方。
一晃,就站在了积水潭门口。
天刚亮,门口人还不多,病人家属提着保温桶出来打豆浆买油饼,食物的香味让念初知道自己很安全,人人都在打量她的脸,她这才胡乱捋了捋头发遮住脸颊上的伤痕,加快脚步匆匆进去。
心脏跳动得很强烈,有一种渴望,她想见一个人。
然后,脚步停下,在山楂树下,那人坐在那儿愣神,大概是做了一夜的手术,神色疲惫,背脊却依然挺直。
念初站在那儿,不错眼地瞧着,愣是没掉下一颗眼泪。
南春碎碎念:
心疼我家阿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