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泪眼朦胧。
宁言书低头去看,伸手帮她揩掉眼泪。
夜里,宁言书陪着念初守夜,小丫头跪在地上烧纸,看护蜡烛不能让它熄灭,已经不哭了,只是人憔悴得不成样子,每天就喝一点米粥,什么都吃不下,他抱着掂量掂量,眉心蹙起。
念初和宁言书小小声说话:“奶奶说她累了。”
刚一张口就委屈得要哭:“是我累着她了,我也想我能变得厉害些,那样奶奶就能轻松一点,可我……”
宁言书深深叹了一声,搂紧她。
念初又说:“奶奶想小叔叔了,我知道她一直很想他,你说,他们见面了吗?”
宁言书看着她,缓缓点了下头。
念初拉着他的手要一个答案:“我是不是做得很不好?”
不好?
不,同样的情况没有人能比她还好。
老人抚养她,她亦照顾老人后半生。
宁言书将她抱在腿上坐好,低头极轻轻柔地吻了吻她的眉眼。
念初的眼皮微颤,睫毛扑簌簌地不安。宁言书一下下抚着她后心,陪她度过这慢慢长夜。
家中开了灵堂,举办李奶奶的追悼会,来了很多人,有这么多年楼上楼下的街坊邻居,有李奶奶生前单位的领导和同事,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帮年轻人,他们不像来参加追悼会的宾客,而更像是老人的亲人,算年纪,都是孙子辈的,上臂绑着白布,神情哀伤,有的在给宾客递烟,有的在和司仪商量着什么,手里都有事情忙,在司仪唱到家属答礼时,不管是谁,都和念初一起弯腰鞠躬,谢谢对方来送老人最后一程。
人们看在眼里,私下里好奇这些人的身份,看着都是一表人才,这孤儿寡母临时凑起来搭伙过日子的祖孙俩,怎么会和这样的人相识?
还交情匪浅。
南春碎碎念:
万字更太伤身了,今天下了榜,我歇歇,以后不这么干了,身体发痛估计要感冒,赶紧压片感冒药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