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言书胡诌了一个:“我怨他没早告诉我。”
“这不怨沈大夫,是我求他别告诉你的。”念初攥着宁言书的衣服。
“恩。”宁言书牵住她,“后来我跟他道歉了。”
这事,就这么一句话带过。
他看着她,忽地将她一抱,脚离了地,她紧紧攀着他,不知道他要干嘛。宁言书将她放在沙发上,自己头枕着她的腿躺下去。他的长腿悬空在沙发外面,这么躺着其实不舒服,可他愿意。
他的脸转向女孩的小腹,静静一会儿,大手一下下抚摸她的腰,她的腿,她的胯骨,问他:“我头沉不沉?”
念初轻轻拨弄他的头发,摇摇头。
宁言书将脸埋在她腿上,呼吸带着一丝沉重,脑子里是很清晰的一张mri图,可以很清晰地看见右侧股骨头已经毛边缺陷,而这毛边缺陷的骨头是这个女孩身体的一部分。
这叫他无比难受。
齿关咬紧,咬肌因为用力而绷紧,宁言书死死忍着,他说:“小宁哥困了,你乖乖的,我睡一会儿。”
“好。”念初一动不动,“我哪儿也不去。”
她保证。
脸埋得更深,艰难地咽下悲伤,所有的难过化成水汽从眼角溢出来,止不住,怎么都止不住。
念初插在他发根里为他按摩脑袋的手指一僵,有什么滚烫透过单薄的睡衣灼了她的腿,她的皮肤明显地感觉到了那股湿意,而怀中的男人一动未动,似乎是真的在熟睡。
念初的目光移开,给他空间,手指重新一下又一下地揉着他的头皮,他的太阳穴,他的后颈,她当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他在哭。
为她哭鼻子了,小宁锅锅羞羞脸……
女孩的眼也湿了,也是偷偷地,咽下眼泪,吁出一口长气,她不哭,不能叫他更担心。
她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南春碎碎念:
小宁锅锅哭了qaq
南南心疼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