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闹与里头的靜形成鲜明的对比,宁言书翻开钱包的隔层,拿出一张红纸——
喜今日嘉礼初成,良缘遂缔。
诗咏关雎,雅歌麟趾。
瑞叶五世其昌,祥开二南之化。
同心同德,宜室宜家。
相敬如宾,永谐鱼水之欢。
互助精诚,共盟鸳鸯之誓。
此证!
这是民国结婚证书上的词,被他用小楷写在这张红纸之上,曾在订婚那天晚上,交给她。她走后,他有一回生气,想找出来撕了,可翻遍了家里,却没找着。
原来在这里。
男人依旧记得他是怎样一个字一个字,怀着虔诚写下,仍旧记得找不着念初那天,他有多无助害怕。茫茫人海,若是缘分耗尽,再也见不到,该怎么办?
即使他现在人就在她的卧室里,即使她就在几步之外,他仍旧后怕。
宁言书将红纸重新折好,放进钱包里,人还蹲在那儿,默默散着内心太过滚烫沸腾的激动……和眼角的泪意。
钱包揣进自己口袋里,连同外头的姑娘,是要一齐带走的。
***
“小宁哥!”念初在外头喊,“把我护肤品也带上,千万别忘啦!”
宁言书应了声:“忘不了。”
人巍巍起来,深深喘了口气,出去,手在她脸上摸了摸,教训小五:“别闹,就你最吵。”
小五:“qaq!”
念初、小娴并着霍霍爷全嘎嘎嘎地笑起来,陆小勇在那边安慰着他媳妇。
笑着笑着,念初觉得不对,踩了拖鞋哒哒哒往里走,到门口越过男人时,疑惑地瞥了眼,脚步更急。
小宁爷靠在门边,瞧着她的慌张,叮嘱:“慢点儿。”
慢不了!
跟火烧屁股似的。
小丫头弯腰翻床头柜,翻了两遍没找着东西,背对着门口站了站,回过身时,脸是红的,咬着嘴巴,望着那个男人。
宁言书摸摸微微鼓起个钱包形状的衣兜,朝她懒懒一笑。
念初脸更红,想解释什么,可又能说什么呢?
人泄了气般,不知道该怎么办。
当初,是谁那般狠地、三番五次地拒绝他的?那话跟刀子似的往人心口扎,可其实藏着这东西呢。
小丫头抠着手指,觉得脸真疼啊……
门口靠着的男人朝她走来,揽过后腰压向自己,另一手捏着下巴抬起,准准地吻住她。
这吻极尽温柔,人这一生,柴米油盐、生老病死,都要走一遭,幸得一个你,陪我红尘滚滚,无怨无悔。
南春碎碎念:
再一次!四更的量!我好乖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