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通往未来的路3
拆线后的第三天，念初终于能痛痛快快洗个澡，天知道她有多久没洗澡，要说还是宁言书日子选的好，这天气不出汗，平常用湿帕子擦擦也能行。不过小姑娘家爱干净，擦擦和洗澡那是绝对不一样的。
就是洗个澡的事，她就觉得特高兴。
男人在做准备，衣服拿好搁浴室里，这屋子没浴缸，淋浴间里摆张高点儿的板凳，小五买的那些乱七八糟都放在称手的地方，一张大大的浴巾挂肩上，他换了短裤背心，走到床边看着跃跃欲试的念初，弯腰将她抱起来。
这么抱着腿有些不适，念初紧紧圈着他的肩膀助力，男人的胳膊很稳，捧着她进浴室，轻轻放在板凳上。
坐起来了，念初就能看见腿上的伤口。
第一回见，有点愣住。
也是瞒到不能再瞒，迟早要面对，宁言书瞧着女孩的表情，有些拿不准，所以先不说话。
眼见着念初眼里含了泪，小手下去摸摸，觉得陌生，觉得丑。
她嘟囔：“一点都不好看，你们骗我……”
她有点疤痕体质，刀口是个红色鼓起来的形状，针脚是红点子，布在两边，略一看像条红色蜈蚣。
可这样的伤口在骨科平时的手术上看来，真不叫什么，肉都烂了缝起来的都有。
宁大夫哄人：“洗完澡给你贴个东西，慢慢就会好，小曦说美容科有个激光仪器，一两年后等这儿长好了，你要是还觉得难看，我带你去打了，听说打几次就能浅很多，就是挺疼的，你觉得呢？”
他没有这样说：“不会丑，我不嫌弃，你也不在意，没关系的，看开点。”
因为他不是她，他觉得自己不能正确估量这个事在这丫头心里的分量，所以他认为自己不能说那些轻松话。
他选择正视这个事，和她商量一下拯救措施，尊重她的选择。
念初拿手挡了挡：“你别看……”
可又想……都看过不知多少回了……
她不叫看，他就不看，眼不往下去，停在她脸上。
早停了暖气，怕她冷，浴室里开了台小太阳呼呼吹着，他等着她，念初的手在腿上搓两下，耷拉着脑袋，眼睛眨巴眨巴，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水珠。
男人的大手一下一下揉着她耳垂， 是个无声的安慰。
她把他推推，小手摁在他结实的小腹上：“我自个洗……”
凡事都顺着她的宁言书这个事是不同意的：“那不成，万一滑倒不是开玩笑的。”
小丫头遮遮掩掩，他试着问：“要不，我也全脱了，咱俩谁都不吃亏，我陪着你，成不？”
这叫什么话？让人脸红。
小丫头不吭声，他弯腰亲亲她：“哪儿我没见过？”
然后一手把衣服掀了。
本就是他的旧衣，轻易能扒掉，念初像个白净的萝卜无助地坐在那儿，哪里都挡不住。宁言书脚跨一步，挪到了她的背后。
这么些就好多了，长发散在背后，没露出多少地儿。
***
这澡，洗的那叫一个痛苦。
当然，痛苦的是裤裆有东西的那个。
小宁爷掰手指算算，遥远到从他领队出国开始，这丫头身上不舒服就没弄，回来了，知道她腿的事，也就没心情弄，后来，怕她疼，更是不敢弄，到现在……
现在，小宁爷觉得自己可以有个封号，叫忍者神龟。
他看见念初冲他笑都有本事硬。
守着这么个大宝贝不敢碰，每晚还得抱着她哄睡觉，那滋味，是个男人都懂。
得，还得伺候洗澡。
打湿的长发丝丝缕缕，白皙的皮肤从发丝间透出来，愈加显得惹眼，泡泡打上去，小丫头指点着：“这儿……对，就是这儿……痒……”
正正经经给他讲哪里痒，他却不由自主地要去想些乱七八糟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