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南含笑看着原天，眼神中带着些许轻蔑、不屑、讥讽。
单纯看萧天南的眼神，会让人感觉他已经看穿原天的全盘算计，确定了原天所说的虚界天道法则本源究竟是真是假。
原天和萧天南对视了一会儿，最终无奈地点了点头。
“好吧，你算是猜对了一半。”
原天右手一挥，一颗闪烁着金色光芒的光球凭空出现。
光球中浮现着许许多多的小点，萧天南感应了一下，立刻觉察出那每一个小点，就是虚界神境强者的一枚源核。
通过这颗金色光球去感应那些源核，那些源核就好像泥沙一般脆弱，萧天南一个念头就可以随随便便地灭掉所有源核。
恐怖。
萧天南心里生出了些许惊惧。
他忍不住想，如果这金色光球真的掌握着虚界所有神境强者的生死，那父母外公，紫薇、柔双他们的性命，岂不是也在原天的掌控之中？
萧天南微微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看上去镇定自若，不露任何怯弱之色。
原天轻叹一声：“这就是虚界的天道法则本源。”
“想必你刚刚也感应出来了，这虚界的天道法则本源，因为常年没有掌控者，所以出现了不少的法则漏洞。
原界的神境强者，之所以能够在虚界随意操控天道法则，就是因为他们能感应到这虚界天道法则本源上的法则漏洞。
如果你能找到当年和我妹妹一同伴生的六颗天命石，这虚界天道法则本源上的法则漏洞，就能修补完全了。
届时你再在虚界证道，就可以直接执掌虚界的天道法则本源，没有任何人再能影响你分毫。”
“等一等。”
萧天南震惊地看着原天，将信将疑地问：“你刚刚说天命石是和你妹妹一起伴生的？那你妹妹岂不就是当年的道祖？”
原天点头，“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我就是有点儿好奇。
不是一直传说，道祖是被天罚击溃肉身和先天道体，被迫坠入轮回的吗？
她若真的是你妹妹，你怎么会忍心……”
面对萧天南的疑问，原天有些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他抬头看向天空，一脸落寞。
“当年的我心智未开，根本不懂得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更不知道什么叫作亲情。
那时有一群人天天围着我，夸赞我，让我觉得星空宇宙之中，只有我的意志才是对的。
当时我妹妹是唯一能够制衡我的存在，所以我逐渐对她产生了厌恶，觉得她是我主宰万物的唯一阻碍。
所以我耗费大量天道源力，准备了一记天罚，趁她不备的时候偷袭了她。
我对不起她，同时也害了自己。
假如我当初没有耗费那么多天道源力去对付我妹妹，那我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番境地了。”
一直以来，萧天南都不知道道祖、天兔、玄天、天铸这些人，跟他说的那些和道祖时代有关的事究竟是真是假。
原天这一番话，总算是让萧天南确认了一些道祖时代的真相。
萧天南看着道祖身前悬浮着的虚界天道法则本源，心中默默考虑了一会儿。
最终他看向原天点了点头。
“行，我答应你。只要你给我的这个虚界天道法则本源是真的，我就在虚界证道，不在原界跟你抢夺天道源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