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人都是月清班的戏子,他们身上多少有一些武艺,前仆后继的往苏清身上扑去。
月笙倒在一旁,他旁边还昏迷着一个陌生的男人。
苏清脚下已经倒下几十个人,她似也不舒服,一手捂着胸口,动作却没有半分停滞,一脚将扑上来的人踹飞出去,随手握住一人的手腕,“咔”的一声,直接将那人手臂折断。
院子里横七竖八的躺着被打趴下的人,一个个哀嚎惨叫。
“清清!”湛离欢急喝一声,飘身而去,周围那些戏子顿时被强烈的罡气撞飞出去。
其他人见突然来了这么多人,也纷纷停下来,瑟缩的往后退。
苏清胸口的疼痛突然便消失了,气喘吁吁的对着湛离欢咧嘴一笑,“没事儿!”
湛离欢握住她手腕,上下打量她,见她身上没受伤才放心下来。
元璟看着亲昵的两人,心底升起一抹酸楚,胸口刚刚消失的疼痛又丝丝缕缕的疼起来。
湛离欢冷目在众人身上一扫,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玄宁体内的引情蛊还在乱窜,后背已经湿透,他咬着牙,阴狠的瞪着湛离欢和苏清。
“我说,我说!”月笙爬过来,忙不迭的给苏清磕头,“苏清,我对不起你!是二公子用班子里的人威胁我,让我将你引到这里,然后趁你分心时,将雌蛊刺入你体内!”
“雌蛊?”苏清想起月笙扎在自己肩膀上的东西,“那是什么东西?”
月笙惶恐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按照二公子交代我的去办,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元璟一指齐义,“问他!”
湛离欢向着齐义走过去,一身冷冽寒气,“雌蛊是什么?”
齐义抬头看着湛离欢,嘴里发出“喋喋”冷笑。
苏清看着齐义的脸,觉得像是在哪里见过,微一思索,猛然想起来,出口道,“齐信是你什么人?”
齐信,就是当初和她一起参加武举,在最后两人决斗时想用蛊虫害她,最后被湛离欢一刀刺中那人。
眼前的人和齐信长相有七分相似。
“那是我兄长,是你们杀了他!”齐义冷声喝到。
封九一掌拍在齐义肩膀上,只听男人惨叫一声,扑通跪在地上。
“告诉我,雌蛊是什么东西?”湛离欢凤眸中沁着杀气,冷冷看着跪在脚下的人。
“休想知道!”男人话音未落,突然眼前刀光一闪,他一只手臂被割断,鲜血如泉喷溅,
“啊!”
男人撕心裂肺的惨叫。
“本尊再问你一遍,雌蛊是什么?”湛离欢微微抬着手,看不到他用的什么武器,手臂上只有一团光围绕。
“我不知道、啊!”
男人另一条手臂也被切断,他扑通倒在地上,剧痛翻滚。
满院死寂,月清班的人吓得浑身颤抖,看着恶煞一样的看着湛离欢。
“最后一次机会!”湛离欢往前靠了一步。
“我说、我告诉你!”男人终于怕了,头拱在地上,看着湛离欢的目光露出惊恐。
封九拎着他后背的衣服,一把将他拎起来,在他肩膀上点了几下。
男人已经没了双臂,只有血粼粼的两个伤口裸露着,不再流血,却让人毛骨悚然。
他脸色惨白,深吸了几口气,才无力的道,
“我给了玄二爷情蛊,分为雄蛊和雌蛊,这两种蛊虫入了人的体内,会让中蛊的两人再无法分离,一旦两人距离超过十丈,就会心痛!”
苏清一愣,下意识的抬手抚上心口的位置。
“还有呢?”湛离欢语调如雪,“对身体有没有伤害?”
“只要中蛊的人不分开就没有伤害!但是其中任何一个人死亡,另一个也会跟着死去,中雌蛊的人会慢慢爱上中雄蛊的人,另外、”齐义语气一顿,抬头瞟了苏清一眼,“中蛊的两人,每隔三日就要交欢一次,否则体内的蛊虫就会狂躁,撕咬中蛊人的心,让寄主噬心而死!”
他话说完,周围几人脸色都是一变。
湛离欢转头看向苏清,眉梢冷峭,如秋水寒星,还有几分慌色。
苏清脸色透白,嗓音干哑的道,“我、可能中了雌蛊!”
湛离欢凤眸一寒,大步走向玄宁,抬手掐住他的脖颈,用力握紧,“本尊现在便杀了你!”
玄宁两眼上翻,用力的挣扎,嘶哑喊道,“不、不、是我!”
“雄蛊在哪儿?”湛离欢掐着玄宁的手微微一松。
玄宁大口喘息,惶惶摇头,突然,看向元璟。
元璟紧紧皱眉,咬了咬后槽牙,喉咙滚动,哑声道,“雄蛊、可能被我吃了!”
虽然此刻不合时宜,也很不应该,但他听了关于情蛊的事,心底还是忍不住升起一抹让他觉得羞耻的窃喜。
他和苏清,会慢慢爱上对方?
还要每隔三日便欢好?
不知道这情蛊下在两个男人身上,雌雄两蛊是不是也会有同样的需要。
苏清闻言,愣怔的看着元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