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瑛眼睛转了转,“是,奴婢们告退!”
说着起身,带着宫女退出澡房去。
听到门声响,苏清才缓缓脱了外袍、中衣,赤着脚踏入水池中。
她右腿脚腕处有红色的云状痕迹,入了水之后,颜色渐渐褪去,最后干净如初。
她猜到睿阳王会在朝堂上质疑她身份的事,这个年代没有dna验证,根本无法证明她和文王到底是不是亲生父子关系,所以她和文王商议,干脆弄一个假的胎记来证明身份。
果真派上了用场!
苏清解了束胸,在水中泡了一会,片刻后站起身,那浴巾擦干净身体。
少女身形曼妙匀称,前胸饱满,腰身纤细,双腿修长,完美的如天工雕刻,水珠自她脖颈上滚下来,顺着她如白玉般的皮肤滑下,白皙莹润,吹弹即破。
苏清取了束胸,拿在手里顿了顿,最终又放下,只穿了中衣中裤外面披了寝袍,将头发束在发顶,光脚踩在绒毯上,缓步往寝殿走。
内殿中间放着雕福寿云纹的八鼎焚香铜炉,里面染着上好的龙涎香,香气雍容,又带着安神的气息。
苏清一路走过来,袍尾滑过金丝绒毯,发出轻微簌簌的声响。
少女身形挺直,清卓俊气,真如偏偏美少年,只脸上五官太过精致,额前散着两缕湿发,映着她水润白皙的面庞,清冷绝伦。
纯美和风流相衬,雌雄难辨,又带了几分慵懒的性感,迫人的心动。
雕龙画凤的金丝楠木大床上床帐垂着,下面放着一双男人的靴子。
苏清脚步一缓,微微深吸了口气,才又走过去,伸臂撩开床帐,床上的男人抬头看过来,本深邃的眸光,越发幽暗难测。
湛离欢也刚刚沐浴过,及腰的墨发松散的系在身后,苏清的寝袍穿在他身上略显瘦小,所以干脆敞着领口,露着精致的锁骨和白皙结实的肌肤,少了几分平时的冷厉稳重,多了几分性感邪魅。
苏清忙低下头去,脱了鞋子,上了床,掀被进去,靠着床栏坐着。
湛离欢侧身过来,抬手将苏清束在发顶的墨发散下来,拿了干布巾一点一点给她擦拭干净。
“你本来就体寒严重,睡觉前记得把头发擦干,否则湿气入体,对身体不好!”湛离欢淡淡的说着,动作温柔。
“嗯!”苏清微微低着头,模样温软,任他给自己擦拭头发。
湛离欢半侧着身,强烈的男子气息环绕过来,苏清大概是心虚,所以脸上渐渐染了一层红晕,不像平时那般淡定从容。
良久,头发才擦干,湛离欢一下下顺着她如锻的墨发,看着少女半垂的眸子,突然有些紧张。
他放下干巾,手指轻轻挑起少女的下巴,浓稠的目光锁着她的眼睛,低低道,“留下我做什么?”
苏清直直的看着她,唇瓣张了张,“你说呢?”
男人呼吸有些粗重,“我想要的?”
苏清脸颊绯红,咬着下唇,微一点头。
男人眼中顿时黑潮翻涌,身体越发的紧绷起来,有些疼,却仍然忍耐着,“为什么不等了?弥补吗?”
苏清摇了摇头,“我想给你。”
男人喉咙滚动一下,捏着她下巴吻下来,随手将苏清身上的寝袍扯掉,有些急迫的胡乱吻着她。
两人呼吸急促,心跳如雷,都说不出的紧张。
第一次的时候,苏清只为救人,湛离欢神志模糊,所以感觉模糊而遥远。
而这一次,却是清醒的,两心相悦之下的融合。
男人盼了那么久,到了此时,努力的克制着,希望自己能温柔一点,尽量不要伤害她,希望自己能给她最大的愉悦。
月白色的中衣解开两个扣子,湛离欢手探进去本想解她身上的束胸,触手的温软让他一怔,一双长眸如夜漆黑,情、欲便如天上云潮,怒卷翻涌。
中衣和中裤全部被扔在床下,苏清忍不住将身体蜷缩在一起,又被男人温柔的抚平。
炽热的吻一遍遍落在少女柔弱无骨的身体上,若草原上的无法扑灭的火,只会越烧越旺,激烈的熊熊燃烧。
苏清紧张的抓着湛离欢身上的衣服,呼吸急促,眸光惶然。
湛离欢脱了外袍,将少女的双臂揽在自己结实的脊背上,覆身下来,轻柔而克制的吻着她的唇,哑声道,“别怕,宝贝!”
苏清下意识的往下看了一眼,立刻闭上眼睛,心里更加惴惴不安。
男人低笑了一声,笑声邪肆,俊颜上却已经带着迫不及待。
……
苏清觉得自己像是海上巨浪冲击下的小船,时而混沌,时而激昂,时而昏天暗地,不知岸在哪里,也不知这浪潮何时能停止。
她似是昏睡过去,又再次醒来,男人在她耳边说着让她面红耳赤的话,她连瞪他一眼的力气都没有。
似乎一直到四更天,终于风平浪静了。
苏清沉沉睡过去,这一睡,便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