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着往下说,“童澈是天才,大概就是常人说的高智商,基本上看书过目不忘,到七八岁的时候能说四五种外语,十岁就到京都的大学去旁听,15岁呢,最为名震一时了,拿下了全国的工科状元,后来就出国去美国麻省理工进修了!”
米香儿挑了挑眉……艾玛,厉害了,“那他和二姐怎么好上的?”
“我们两家算是世交,他母亲和我母亲,原先在上海滩就认识,关系一直不错,所以结婚之后也有走动!童澈比我姐姐大六岁,从小我们都仰视他,我二姐当然也不例外了,少女情怀,慢慢由崇拜就变成了喜欢!”
这也难怪!
依着童澈的条件,很难叫人不爱,“那后来呢?”
“后来?童澈24岁学成回国,当时是京都大学物理系最年轻的教授,我姐18,两个人情曲互通,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好上了呗,又过了几年,世道有点儿乱,童澈由于历史和家庭的原因,不得不去了贵州,我姐当时年轻,又受了一点儿父亲的影响,就没跟着去……到现在还一直后悔呢!”
只这么廖廖的几句话,背后的故事却可以写成一本书了。
米香儿的人有点发呆,是替云景琪难过,“我也能理解二姐的心情,不过,她在人家落魄的时候没跟着去,现在,虽然童澈回来了,事业也并不如意,恐怕还是很难和好了吧?”
云老虎含情脉脉的凝视着她,“如果是我被下放到了贵州?你会跟着去?”
“那当然了!既然心有所属,就要跟着心走!”米香儿说得坦坦荡荡,“那些外在的条件早晚会变的!可人和人之间的感情才最难得,钱没了,还可以再赚,事业没了,还可以从头再来,可丢了一个真心爱你的人呢?也许这辈子也找不回来了!”
云老虎觉得很欣慰,“我也是这么想!我早就知道你的想法会和我一样!从第一天就知道!要不然,我也不会逼着你结婚!”
米香儿做了个鬼脸,“就你知道的多!”
云景庭颇有远见,意味深长的继续,“不过呢,否极泰来,人不可能一辈子都不顺!我总相信……现在的时事也许是错估了一些人,不过有一天,世道还是会变回来的,像童澈这样的人才,很难被埋没,早晚还是会出头的!到那个时候,我姐恐怕也不好意思再往人家跟前去了!所以,她现在最是纠结,左右为难!”
他沉吟了一下,“另外呢,听你刚才一说,我还又添了个顾虑,那个田姑娘和童澈的关系,恐怕并不那么简单?”
“啊?”
云景庭淡淡的,分析的却透彻,“你想啊,田姑娘18了,按照少数民族的规矩,也该找男人了吧?可她却跟着童澈回城了,田家的父母是怎么想的?童大哥是怎么想的?小田心儿又是怎么想的?我就无从得知了!”
这……
米香儿有点儿发懵,一时也回答不上来了。
童澈和小田心儿?
怎么可能呢?
一个年过而立,一个青春十八,一个是外国留学回来的理工状元,京都大学最年轻的教授,一个是连汉字都认不全的苗族姑娘,古灵精怪的使毒高手。
米香儿摇了摇头……
真是觉得无论怎么说,这两个人也不可能凑到一起去。
云景庭拍了拍她的手,“别想啦,这几个人到底情归何处,早晚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我相信那一天也不会远了!既然童澈已经调回了城里,那就说明上面有人在关注他,他怎么可能一直在县里的图书馆打扫卫生呢?”
米香儿听了他的话,深以为然。
对云老虎的分析力和观察力又佩服了一层,心里想着……静待其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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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香儿在医院里照顾了云景庭一天……
眼瞧着日头落了山,夕阳在天边染下了一片晕红。
蒋玉梅送来了晚饭,两菜一汤,这回特地多带了一副碗筷……她也是有眼力见儿的,看出了云老虎对这个小媳妇儿格外重视,“东家”走了心,她这个保姆又怎么敢怠慢呢?
小两口面对面的吃起了晚饭……虽然是在医院,这还是两个人第一次真真正正的以夫妻的名义坐在一起吃饭,感受自然良多,气氛也温馨。
晚饭过后……
夜色初上……
已是盛夏,天气格外闷热……
米香儿到洗手间洗漱了一下,没条件淋浴,用温水上上下下把身体擦了个遍,要换新内衣了,当然就穿上了白色的新胸罩,又换了件干净的小衬衫,这才觉得整个清爽了不少。
站在浴室里问云景庭,“哎,你热不热?我帮你擦一擦?”
也没等对方回答,兀自端来了一盆温水,直接放在床边,掀起了云老虎的被子,卷起了裤脚,先从没受伤的腿上擦起。
云景庭不大习惯被人照顾,下意识的躲了躲,米香儿抬头向他笑,“干嘛?把我也当成护士了?你是老虎的大腿……摸不得?”
顺势在他手背上轻拍了两下,“你少来这套!现在我照顾你,等我有一天病了,老了,你要连本带利的还给我!”
云景庭几乎是立刻就接口,“我还!我还!我还你一辈子!”
他觉得有一股暖流涌向胸口,酸酸麻麻的,不同于男人本能的冲动,而是一种细水长流的心动。
居高临下的瞧着米香儿……
女人的辫梢静静的垂在他的腿边,一动,辫子就刮着他的皮肤……有点痒。
余光再一瞄她的领口,隐约可见衬衫下的细带绕过漂亮的锁骨,还有胸前的一片白嫩……
云老虎眸色沉沉,忽然间觉得,这个夏天真是燥热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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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moon,粟女,高中历史,上官娘娘的票……
话说……我要不要写点儿洞房花烛完整版呢?要不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