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也搂住了云景庭,在他另一边的脸上,宣示主权般的吻了一下,向着那女孩儿一挑眉,“哼!他这辈子只宠我!”
云景庭觉得心里美滋滋,看看孩子,又看看老婆,刚要张口说话,忽听得身后有人喊他,“老虎,老虎?”
他有些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可那声音却依旧执着,甚至越来越大,“老虎,你醒醒,醒醒!”
醒醒?
他不愿意醒!
然而……
有人使劲拽着他的胳膊。
米香儿轻叹了一口气,“老虎,你保重!”
抓着孩子就要走……
云景庭急了,“香儿,香儿,你别离开我!”
抬腿就要去追,腿上却仿佛灌了铅一般,一步都挪不了,情急之下一挣扎……
整个人突兀的在床上坐了起来……
梦醒了!
满室晨曦……
还有什么银杏树和老婆孩子?
鼻间闻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扭头一看……云景琪正站在自己的床前。
他有那么一刻茫然,不知道自己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身处在何地。
直到云景琪轻轻地拍着他的脸,“老虎,是我,是二姐,你清醒点,你都高烧两天了!现在是在医院呢!”
顿了一顿,心疼的握住了弟弟的手,“我听你刚才一直朦朦胧胧地喊……米香儿,你做梦了?梦到她啦?她跟你说什么了?”
轻轻的叹了口气,略带心疼的抱怨,“小米也真是,人走了几个月,一封信也没给我来……甚至,也没到我梦里来过!”
云景庭一听这话,赌气似的又躺回到了床上,粗声粗气的答道,“她怎么会来信?她的心狠着呢!说走就走,把我都扔下了,临走之前,义无反顾的连个面都没跟我见,又怎么还会磨磨唧唧的来信?”
他觉得胸口发疼,喉头也有些发紧……好像这已经成了一种病,每每一念及米香儿,就会发作的病。
所以他不敢提这个名字,分手经月,他小心翼翼的不去碰触往事,唯有用高强度的工作填满自己的生活,结果……
心痛依旧!
日久弥盛!
云景琪小声的说,“弟,你心里最清楚的吧?米香儿的出走也是为了你好,她不给你来信,也是不想让别人抓到把柄,影响你的前途……她这么用心良苦的为了这个家,你可不许赌气说胡话,也不许对不起她!我相信,早晚有一天她会回来的!”
云景庭苦笑了一下。
这些话……还用姐姐说出口吗?
他自己最了解米香儿……别看她平时娇娇柔柔的,可一旦做出了决定,就是坚决的不容更改。
正是因为知道她的性情以及明白她的苦衷,云景庭才没有疯了似的去找米香儿……媳妇儿如果有意躲着不见,找了也是白找,找到了她还是要跑,索性就别辜负她的苦心吧?
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不找?并不代表不想念。
不找?并不代表不相思。
云景庭将脸面向窗口,藏住了眼底的悲伤,声音也低成了呢喃,“也不知道……米香儿现在过得好不好,我这几次做梦,总梦见她身边跟着个孩子,每次都是她们手拉着手来看我,没说几句话就急着走。”
他声音里带了几分哽咽,赶忙停住不说了。
孩子?
云景琪唯恐自己泄露了怀香儿怀孕的秘密,可一听说弟弟梦见过孩子,也不禁感叹世事的神奇,也许亲情和血缘就是一条纽带,即便云老虎不知道对方的存在,也还是能隐隐约约的感应到吧?
她有些忍不住了,“弟,在梦里……米香儿带了个男孩还是女孩?长得好不好看?像你还是像她?”
云景庭皱了皱眉,敏感的察觉到了姐姐语气里的兴奋,扭过头定定的望着她,“姐,我问你,你老老实实回答我……米香儿走之前,是不是已经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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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国庆长假,祝大家过节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