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志飞当兵出身,脾气也暴躁,再加上时间紧促,也没有功夫和媳妇细解释,干脆回了一句,“你少胡扯!”
刘亚楠气得脸色煞白,也没让份儿,直接就回呛,“你吼什么?姓武的,我告诉你,我可不是农村的家庭妇女,我是受过教育的全职女性,你想随便爬到我头上欺压人,做梦!”
话说的不是有点胡搅蛮缠吗?
谁要欺压她了?
武志飞一看媳妇儿急了,赶忙低声哄,“我没有要吼你的意思,咱们就事儿论事儿啊,你是不了解云老虎的脾气,如果你把他逼急了,他当场就能让你下不来台,顺带着就能把小五也给闪了,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他……还能那样?”
“他什么事儿都能干出来!总之一句话,谁也别想给他介绍媳妇儿!他心里装不下别的女人!就是天仙也不行!”
刘亚楠撇了撇嘴,“切,咋的?他还惦着那个女特务,美女蛇呢?人家不是公开和他划清界限了吗,这种事情,比离婚证书都来得实在!再说了,那女的一走就没了音信,他还能等人家一辈子?我不信!”
话音刚落,就听到云景庭的脚步声。
武志飞连忙把手指压在自己的唇上,做了一个“少说话”的动作。
一眨眼,云老虎就出现在厨房门口,故作随意的一笑,“嫂子,老武,我突然想起来件事儿……嗯,事情还挺急,我得赶紧回去了,饭就不吃了,反正酒也喝过了,谢谢了啊!”
也没等谁回话,急着忙慌就向门口去了。
刘亚楠都懵了……还真就没想到云老虎是这种人,压根不讲究情面,明摆着呢,他这是找借口直接闪人了。
武志飞用手虚点了她几下,“你……你简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好好的生日……”
咬了咬牙,不说了,一转身,赶紧去追云景庭。
云老虎只在客厅里顿了一下脚步,礼貌的向着刘亚妮点了点头,顺带的向着妞妞摆了摆手,快步就出门了。
吴志飞小跑了几步,才算是在走廊上追上了他,“老虎,你这是干嘛呀?”
云景庭收住了脚步,也收住了脸上客气的笑容,身子站在台阶上,扭头瞧着他,声音沉稳,语气内敛,意思却绝对的是不容置疑,“老武,咱们在一起工作这么长时间了,你应该了解我吧?”
“嗯?嗯!”
云老虎也没拐弯抹角,“我对女人……很挑!认上了,就是一辈子!”
干脆直接切入重点,“米香儿虽然是不告而别了,可在我的心里,她一直都在!没有任何人能取代她,也别想取代她,老武,今天是最后一次,我给你留个面子,什么都不说了!如果再有下一次,你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武志飞拉着他不放,“今天这事儿,确实怪你嫂子!她就是瞎热心!不过老虎,有句话我还是得说……米香儿的特务身份还没有定论呢,你们俩既然已经公开划清界限了,就是等于彻底分开了,她还不一定能不能回来呢!”
不一定能回来?
这话捅了云景庭的心窝子。
武志飞自以为是好意,继续往下说,“老虎,你是个男人,工作又忙,年纪也不小了,身边也没个知冷知热的人,回家连口热饭都吃不上,我看着都心疼!你真的是需要个女人照顾,如果有差不多的,干脆就……”
云老虎推开了他的手,冷着脸一哼,“我自己的日子,我想怎么过,谁也管不着!还有,米香儿到底是不是特务?我心里最清楚!”
也不多说了,使劲一摔手,大步出了楼道。
武志飞追了两步就停下了,看着云景庭孤单的身影在暗黑的雪夜中越来越模糊,真觉得有些心疼。
回家之后,也没心情再喝酒了,跟媳妇儿和小姨子简单交代了一句,“我有点儿头疼!”
直接就回房睡了。
刘亚妮也是聪明人,望着满桌的菜,眨巴了两下眼睛,也没多问,心里已经隐隐约约的知道结果了。
云老虎回了自己的营房,也没开灯,直接就往床上一坐,回想起武志飞刚才的那句话,“也许米香儿再也不回来了!”就觉得胸口比窗外的天气还凉,索性伏下身子,在床底下拉出了行李包,取出了一本书,轻轻的翻开扉页,里面赫然夹着那张结婚照。
他一直把这张照片带在身边,无论多苦,无论多难,午夜梦回之际,相片里女人的笑颜……就是他最大的寄托。
云老虎就着窗外朦胧的月光,凝视着那张“银杏树下的幸福”,那时候,米香儿还有两条粗黑的大辫子,笑容也格外灿烂,曾几何时……这副场景已经像是梦境一般,只能够回忆憧憬了。
他略弓下了身子,目光眷恋在照片上,喃喃轻语,“香儿,你回来吧!不管怎么样,咱们在一起就好!我……我想你,想的难受,想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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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景庭在雪夜里思念着媳妇儿……
米香儿呢?
却已经和他同在省城的天空下了。
不!
甚至可以说,她和云老虎已经近在咫尺了。
在火车站里……
当云景庭跳下铁轨,狂奔着冲向对面站台的时候,她正和冯秀珠两个人一起步下天桥,听到火车“刺耳而突兀”的汽笛声,扭头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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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暧昧~和周周~的打赏。
ps…
a厌厌:什么时候改革开放了,小米就牛掰了!
玖月:嗯!我觉得那天马上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