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着眼睛笑,赶忙把自己的肩膀递了过去……现在别说是肩膀了,要人都给呀。
云二姐一只脚着地,另一只脚轻轻抬起,瞧那个样子是真受伤了……
夏忠诚赶忙俯下身子,“我看看。”
手握到了她的脚腕。
云二姐耳朵尖儿有点红了,低头瞧着他,目光所及……都是男人宽阔的肩背和短硬的黑发。
就这么说话的功夫。
云老虎的车也到了。
云景庭一看这幅光景,立刻就不淡定了,快步走了过来,“姐,你怎么了?”
云景琪尴尬的笑了笑,“人年纪大了真没用,好好的走路也能崴了脚!”
她没提蛇的事儿……用不着大惊小怪的。
夏忠诚抬头瞧着她……语气里半带心疼,半带埋怨,“崴脚和年纪有什么关系?扯!”
云老虎也蹲下身子,望着云景琪脚踝处的红肿,“哎,老夏,车里没有急救药吗?”
夏忠诚一拍额头,“对了,你瞧我这……糊涂了。”
是紧张的!
关心则乱!
赶忙站起身,小跑着回了车里,一眨眼的功夫,就捧着个急救箱又回来了,嘴里一迭声的喊着,“药来了,药来了。”
不镇定的像是一个野营的高中生,浑不像是一个久经战场的jūn_rén 。
他在急救箱里挑出了药酒,目光望向云景琪,“先坐下,我帮你活血化瘀揉一揉!”
云景琪有些不好意思,“我自己来吧。”
她也没矫情,也没等人扶,自己单脚蹦到了一块大石边坐下了,抬手向着夏忠诚,“把药瓶给我。”
夏忠诚执拗的摇了摇头,“药酒哪有自己揉的,你根本用不上力!”
直接蹲到了她的脚边,也没等云二姐拒绝,强势的把她的腿拉到了自己的膝盖上,搓热了双手,拧开了瓶盖,把药酒倒在了掌中,轻轻的焐到了她的脚踝上。
也不知道是药酒见效的快,还是夏忠城指尖的温度……云二姐只觉得一股子炙热顺着雪白的脚踝上升蔓延到了全身,连胸口好像都是暖的了。
米香儿走了过来。
她远远的看到了这一切,知道现在正是夏忠诚表现的时候,自己也不用太着急,毕竟丈夫还在呢。
站在云二姐的身边一瞧……只见夏忠诚头上渗着细小的汗珠,正在用力揉脚踝呢,云景琪的脸色微红,不自然的侧过头,半是娇羞,半是疼,看上去格外的我见犹怜。
米香儿轻咳了一声,“二姐伤成这样了,恐怕上不了山了吧?”
云老虎一听这话,立刻明白了,马上顺着媳妇的思路走,“那是,都伤成这样了,还能动吗?老夏,你负责照顾我姐吧?看他是愿意马上回家呢?还是愿意在山里坐一会儿随你们的便!”
干脆直起了身子,拍了拍手,“以一我看,二姐的伤势也不是很严重,咱们不用全陪在这儿,该在干什么干什么!”
转向了上官滢,“那什么……上官同志,咱们还是进行下一步行程吧!你对山里的情况少,你还得跟我们进山!”
不动声色的去了个电灯泡。
上官滢没办法了!
即便想留下也不行了!
这次打猎是自己提议的,理当陪着大家进行完……再说了,她一看夏忠诚那副关心云二姐的样子,再加上人家刚才在车里说的话,心里已经明白了八九:自己恐怕是彻底没戏了。
再纠缠就有点儿让人瞧不起了。
索性深吸了一口气。
傲娇的一仰头,“那好吧!咱们进山!先去我朋友那里去取猎枪,然后再规划一下具体的打猎路线!哎,陈uncle呢?”
米香儿回手指了指,“我让他慢慢来!”
上官滢点了点头,抬目一瞧……陈耀忠戴着棒球帽,悠悠然然的来了。
她轻笑着打趣,“uncle,我记得小时候,见过你和我爷爷他们去打猎呀,好像你总是冲在第一个!”
陈耀忠无所谓的挥了挥手,“那是过去!年轻气盛,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你们走在前面吧!再说了,我夫人特意抻着耳朵根子嘱咐我……千万要慢,不能出任何闪失,我可不能让她担心!”
无时无刻的秀恩爱,撒狗粮。
上官滢最后再用余光瞧了一眼夏忠诚……见对方兀自低头忙乎着云景琪的伤势,仿佛听不见周边的一切。
她直了直腰,“走!进山!”
米香儿扭头低声的嘱咐丈夫,“老虎,你跟着我爸,千万别出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