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宫门尚未开,端王妃的车驾已经停在了宫门口,站在马车旁边的端王府护卫们频频向宫门口张望,里面坐着的端王妃也是心绪不安地扭着手里的帕子,“刺啦”一声,一条上好蜀锦做的帕子就此报销。
端王妃瞅了眼太阳,见时间差不多了,宫门很快就要开了,一直提着的心又陡然拔高了一些。
就在此时,不远处又赶来一辆马车,看规制应当是王府的马车。
端王府的护卫瞅了几眼,走到端王妃的马车边,低声道:“王妃,宁王府的马车到了。”
端王妃一愣,拧着眉头挑起了窗帘向外张望。
宁王府的马车到达后停到了端王妃马车边上,一张如花似玉的小脸出现在端王妃的面前。
“大嫂,你怎么也这么早?难道说,昨晚大哥也不在家?”
宁王妃一脸诧异地看着端王妃,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她有种同病相怜的错觉。
明明没有王爷的消息,为毛会有这种感觉?
宁王妃纳闷不已,但脸上没表现出来,只是笑的有点僵,表情有些不太自然。
端王妃闻言,诡异地稍稍放下了心,觉得宁王昨晚也在宫里,应当不会出什么事。
宁王妃这一句话里透露出来的意思让端王妃暗暗松了口气。
宁王昨天晚上也没回家,不只是她家端王一人,那就应该不是单独找她家王爷有事了。
端王妃迅速调整好表情,露出一抹微笑,敷衍地点点头,“嗯,弟妹也来了!”
妯娌几个长年打交道,宁王妃一眼就看出了端王妃笑中的敷衍之意,跟着笑了笑。
“是啊!来接我家王爷。”
宁王妃不再说话,缩里了马车里,不愿再拿热脸去贴端王妃的冷屁股。
两车马车并排停在宫门口,引起了很多百姓的注意,看到是王府的马车,众人也就不再关注了。
时间不长,第一位上朝来的大臣的车驾到了,紧接着第二辆第三辆,然后是小轿骏马,不管来的是什么人,第一眼关注的必是停在宫门边上的两辆王府马车,但也只是瞅一眼,没敢聚在一起议论,更没有再瞅上一眼。
当第一缕阳光打在宫门最上面的铜钉上时,沉重的宫门缓缓打开,还没等走在最前面的四公府的公爷和闻太傅等人进去,就见宫门里急急忙忙跑出来一位小太监。
小太监见到众朝臣先是一愣,随后懊恼地拍拍脑门,然后献媚地给众朝臣请了个安,笑着向两边张望,当看到两辆王府的马车时眼睛一亮,陪笑着又和众朝臣告别,迅速向两辆马车方向移动。
小太监在众朝臣的目光中跑到马车边上,站到了两辆马车中间,低声说了几句话,然后低着头不再说话,更没有再笑。
两辆马车几乎同时挑开了车帘,两位王妃也顾不得在朝臣面前保持端庄有礼的形象了,搭着身边丫鬟的手下了车马,急急地向宫门而去。
众朝臣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小太监一言难尽的表情和同情的眼神了能明白了一些。
两位王爷一夜未归,昨天晚上住宫里,按理说成年皇子封了王爷没有圣旨是不能住在宫里的,魏文帝更是不会下这样的旨意,尤其是没有王妃陪同又不是重大节日的情况下,那么,就是两位王爷私自留宿在宫里了。
得到这一结论,众朝臣的目光就诡异了起来。
不用问了,两位王爷昨天晚上一定是宠幸了哪个宫婢,导致他们没能及时出宫,而皇上一开始不知道两位王爷留宫里了,早上知道后就让小太监出来告诉两位王妃,让她们进宫去处理。
为什么他们会猜到?这还用问?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嘛!
两位王爷昨天晚上没宠幸哪个丫鬟为什么不出来?两位王妃要是昨天晚上就得到皇上给的信儿了至于走那么急吗?抓奸还不走快点,等着人家穿好衣服吗?
众朝臣看着两位王妃的背影若有所思。
满后宫都是皇上的女人,就是负责浆洗的婆子也不是一个外男能碰的,谁知道这婆子有没有那个命让皇上看中了?婆子不能碰,丫鬟就更不能碰了,因此为了避嫌,哪怕是皇上的亲儿子也不能留在宫里。
可是现在端王和宁王已经留在宫里了,就不知道皇上有多生气了。
端王妃和宁王妃两人匆匆入宫,在小太监的带领下向御花园里的赏春园而去。
赏春园里百花盛开,这里种的花全是春季里开的最早最美的,而在赏春园中有一座阁楼,端王和宁王此时正在这里。
黛鸢醒来时觉得浑身酸痛,下身有撕裂的疼痛感,她顿觉不好,低头一看,身上的衣服早不知道跑哪去了,前胸胳膊上青紫一片,还有一些牙印,甚至还渗着血。
黛鸢懵了一瞬,很快回过神儿,转头向旁边看去,一个皮肤白晳带着爪痕的背影出现在她眼前。
黛鸢微皱着眉头,觉得好像有些不太对劲儿,这个身影好像不是端王的。
昨天晚上她趁着酒宴快要结束,殿里正乱套,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时候约了端王出去,想和他说她想嫁给他为妃的事,顺便让他把家里的王妃休了,或者是贬为侧妃,由她来做正妃,然后等她嫁过来就可以帮他夺位。
只是两人刚见面,就听到阁楼里有说话声,端王示意她不要出声,两人就静悄悄地趴在阁楼外的门上听声。
赏春园里的这座阁楼分上下两层,下面一层除了大大的花厅外只有一个小小的隔间,上面则是宽敞的大厅,从阁楼上的窗户往外看,还能见到赏春园里的美景,宁王和戈尔燕正站在二楼的大厅里说着话。
两人说了什么黛鸢和端王没听清,没听到半盏茶时间,两人身子一歪,全都摊倒在了门外。
再醒来黛鸢就是看到这个不太熟悉的背影。
“啊!~”
突如其来的尖叫声让黛鸢回过神儿,她只顿了一瞬,看着身边男人有要醒来的迹象,果断地咬开了自己的食指,来不及将男人搬过来面向自己,只能将手绕到男人的前面,摸索着将手指塞进了男人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