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你放心,老扁,要是你不小心挂了,我绝对绝对会挖个坑把你埋了的,你放心,咱俩什么交情,谁跟谁呀。”
“你再说一遍?谁把谁埋了?老逼养的不说人话,你才不小心挂了呢,看刀!”老扁和大头吵吵闹闹,两人抽出刀和斧头,一言不合就干起架来,而一旁的郑东新是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站在原地不停的出言苦劝,但是却怎么样也劝不动这两个壮汉
。
风沙越来越紧,似乎又有一场沙尘暴要来了。
……
再转过来去看地下研究所里的陈阳,不管外面的世界如何变化,此时此刻的陈阳已经没有心思去想那么多了。
他躺在密封舱里,手脚全部被铁链锁住,身体内部的疼痛已经达到了极限,他只觉得自己的每一根骨头都被人家敲碎了,随后自己就像是一滩烂泥一样,被人任意揉捏。
这种感觉绝对不好受,哪怕是烈火焚身,恐怕都比现在要来得轻松。
陈阳痛苦的咬紧牙关,他不愿意出声惨叫,因为他生怕自己的惨叫声会让外面的人担心。
但是,此时此刻的陈阳就算是把他的一嘴钢牙咬碎,必然不可能完全扛得住这种疼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对于陈阳来说,每一秒钟都显得是那么漫长,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如同是刀割一般,每一次心跳都宛如铁锤砸击一样。
他的细胞被金黄色的血清覆盖,疯狂的撕裂,又疯狂的再生,他的每一滴血,骨头缝里的每一点血髓,每一根筋,每一块皮肤,都受到了血清的冲击和侵略。
如果陈阳抵挡不住这种痛苦,他很有可能会因为神经断裂而死,这种疼痛远远超出了人类想象的极限,但是这种疼痛所带来的好处,你也是不言而喻的。陈阳现在所经受的一切,就像是传说中的伐骨洗髓一样,但是,这种好处要比伐骨洗髓要强得多,如果说伐骨洗髓就像是把一块充满杂质的铁矿石,千锤百炼,洗去杂质
,最终锻造成一块钢铁的话。
那么现在陈阳所经受的,就是基因药剂通过撕开陈阳每一个细胞的方式,改变陈阳的细胞形态,让陈阳变得更加强大,这种方式看起来和上面所说的差之不多。
但是伐骨洗髓只是去除杂质,而基因药剂却是改变形态。
一块充满杂质的石头,在去除掉杂质之后,那还是一块石头。
而基因药剂改变的,却远远不止是杂质那么简单,如果说陈阳原先是一块充满杂质的石头,那么现在,就是一个正在被快速催生的大树。
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方式,一种是让石头变得更强,而另外一种,则是直接让石头变成大树,这才叫做质的飞跃,二者根本就没有可比性。但是苍天是公平的,想要得到这样的飞跃,想要有这样的成就,那就必然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就像是陈阳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