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块玉佩虽然来得突然,是古依儿做梦都不敢想的,但是她很清楚这一块玉佩对自己的作用。
以后若是再遇上像胡顺鸣和贺先贤这样的人,她就不用再示弱、再隐忍了。
到这个异世,她最大的感受就是有权有势胜过一切。
她没有刻意去巴结权势,但权势与她如此接近,如果这种机会都不抓住,那她就是彻头彻尾的大傻蛋!
当然了,她也是有信心帮面具王爷做事的,不就是当个翻译嘛,简单得很。别说当翻译,就是让她去做卧底她都敢,有了这块玉佩,还怕谁呀?
“以后把自己收拾干净些,别再让本王看到你这身破烂行头!”就在她满怀激动时,面具王爷的话犹如冷水泼来。
她下意识的低头,看着自己满是补丁的衣裳,也理解他的嫌弃。
既然人家给了她这么好的一份差事,那她以后肯定不能再这样穿着随意了。好歹人家是一国王爷,身边跟着一个叫花子手下,这不是让人笑话死么?
改!
等下她回客栈就把这身行头换了!
只是……
她抬起头尴尬的笑了笑,“王爷,我能否下马车?”
“做何?”面具王爷深沉的眸子微微眯起。
“趁着现在在外面,我去买几身衣裳。你不知道我的情况,但你可以去问皇上,他去过我家的,我家很穷,没好衣裳换。你不给我时间准备,我明日还是只能这样打扮。”
面具王爷紧紧的盯着她一身破旧衣裳,眼眸敛紧,狭长的眼缝中似乎有什么异光闪过。
“嗯。”
…
车夫捧着钱袋从成衣铺出来,跑到马车前回道,“王爷,古姑娘说她自己有银子,不愿用您的。”
“让她收下,就说这是本王的命令!”面具遮着男人的黑脸,却遮不住他眼眸中的薄怒。
“是。”车夫又捧着钱袋子跑进了铺子里。
大约两刻钟,古依儿才从成衣铺出来。
来不及赶制新衣裳,她也只能先从成衣铺选两身换着穿,至于其他的,以后再慢慢添置,毕竟她现在还不知道做这个‘一等捕快’每月能领多少银子。
一时激动竟忘了跟人家谈薪水了,她在铺子里换衣裳的时候都暗自好笑。
换上新裙衫的她一到马车边就把车夫给惊艳到了,还差点没把她认出来,“古姑娘,你这身可真好看,像仙女下凡似的。”
“是吗?”古依儿笑了笑,还忍不住拉起裙子自我欣赏起来,也是越看越喜欢。
以前她都是穿职业套装,回家就是懒散的家居服,第一次穿这样飘逸的古风裙衫,白底绿花的及地长裙,既清爽又不俗气,她还特意挑了一件绿色外衫来配,腰带虽然没有花色,可简单素雅,穿着这身新衣,不但心情好,感觉自信也都回来了。
铺子里的老板娘见她一口气买了两身,还帮她梳理一头黑发,头上扎着丝带,摇摇头丝带就在耳边飘来荡去,让她的心瞬间有一种回到少女时般的感觉。
虽然她现在的年纪也就是一名花季少女,可是眼下的打扮,她仿佛觉得自己心态都跟着变稚嫩了。
旧的衣裳已经扔了,她怀里抱着新买的另一套,想起某位王爷还在等她,于是赶紧捂着包袱上了马车。
“王爷,让你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
“嗯。”面具王爷依旧端坐在马车里,简短的应声也代表着他的冷漠,包括那双眸子都一如既往的深沉,好似没看到她巨大的脱变。
“王爷,我这身打扮还行吧?应该不会给你丢脸的,是不?”古依儿笑着问道。现在人家是她的顶头上司,也是他要求她换装束的,她当然要征求一下他的意见。
她没问他为何不给她发工作服,因为她知道自己工作的性质与普通的衙役不同。她跟在他身边做事,是要去接近那些胡人的,如果自己打扮得跟官府里的人一样,还怎么接近那些骗人的胡商?只怕别人老远见到她就绕路跑了。
“差强人意。”面具王爷略显不自然的扭开头,掩去了眸中为她流露出来的惊艳之色。
听着他惜字如金的评价,古依儿忍不住皱眉,低头扯了扯自己的裙子,忍不住为自己辩解,“王爷,我觉得我这身打扮可以了,我知道你眼光高,可是你不能用你的标准来要求我呀。再说了,我也没钱买太华丽的衣裳,能穿这样已经不错了。”
“本王给你的呢?”面具王爷冷冷的斜睨着她。
“在这里呢。”古依儿从怀里摸出车夫交给她的钱袋子,放到他身旁的空位上,“多谢王爷资助,不过我有银子,不劳王爷破费了。”
“你是嫌少?”面具王爷不但眸光冷冽,就连嗓音都变冷了。
“不不……”古依儿赶紧摇头,又从怀里摸出另一只银袋子,一边打开给他看一边解释道,“王爷,这是你上次给的,我还剩好几十两呢。”见他眼眸中的冷气并未减少,她又接着道,“王爷,不是我不知好歹,实在是我受之有愧。按理说你给多少赏赐我都该谢领,可是我做事还是有底线的,我想凭自己的能力赚银子,而不是伸手向人讨要。如果将来我在你身边做事你觉得满意,到时候你多赏赐我我肯定不会客气,可我现在还没开始做事,哪能白要这些赏赐?”
“你是想惹本王生气?”
“我……”古依儿迎着他冰冷的眸光,柳眉皱了又皱,完全看不懂他的怒气从何而来,“王爷,我哪里惹你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