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一出,古依儿、姬百洌、沈衍全都黑脸看着他,眼神全是鄙夷。
“王爷、王妃,我们回来了。”杜青缘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
“进来。”古依儿立马唤道。
很快,杜青缘和杨彩蝶推门走了进来。
屋子里的人同时朝她们看去,杨彩蝶被杜青缘搀着,两眼通红,很明显的哭过。
“怎么了?发生何事了?”沈少源立马把折扇一扔,上前把她从杜青缘手里抓到自己身前。
“没事。”杨彩蝶吸着鼻子摇头。
“没什么事,就是彩蝶有些不舍跟侯爷分开。”杜青缘替杨彩蝶回道,“侯爷也不放心彩蝶,想带彩蝶跟他回南耀。”
“你敢跟他去?!”沈少源抓紧杨彩蝶的肩膀瞬间激动起来。
“我……”他突然用力抓握,把杨彩蝶吓了一跳。
“沈公子,彩蝶没有答应侯爷,你不用紧张。”杜青缘掩着嘴偷笑。
“你就不能一次把话说完?!”闻言,沈少源一记冷眼朝她瞪过去。
“我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嘛。”杜青缘一边偷笑着一边往沈衍身后躲。
“你!”
“好了,青缘又没做错事,你朝她发什么火?”杨彩蝶有些看不下去了,嫌弃的把他双手从肩上拉开。
然而,沈少源再看半个身子躲到沈衍背后的杜青缘,还是咬牙切齿的,“你这死丫头,就知道背地里使坏,上次锯床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给本公子小心点!”
杜青缘都不敢看他那张黑脸,整个人都躲到了沈衍身后。
“咳咳!”沈衍还是护自己的人,立马轻咳着打断他,“好了,既然这里没什么事了,那就都回房收拾东西,准备回京城吧。”
说完,他带着杜青缘先离开了。
见沈少源还黑着脸,杨彩蝶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还杵着做何,不去收拾东西吗?”
说完,抓着他衣袖把他拉了出去。
在他们都走后,古依儿才‘呵呵’笑出声来。
明明应该很严肃的气氛,结果让他们一搞,都快成喜剧现场了。
姬百洌把门关上,重新回到她身边坐下,皱着浓眉轻抚着她如花儿般绽放的脸颊,“如此上路,你身子可吃得消?”
“你把我当瓷器做的了?”她抬手覆上他的大手背,让他认真的摸自己的脸,“你看看我这两日的气色,像是受伤有病的吗?就是肚子上表面的淤青还没消而已,只要不跑不跳,一点事都没有。”
“你呀,何时能真正在乎自己的身子?”姬百洌没好气的用眼神剜着她。
“我什么没在乎过自己的身子了?”古依儿嘟着嘴把他抱住,“人家很爱惜自己的好不好?真正不在乎我身子的人是你才对!每次都是不眠不休,恨不得把她榨干你才高兴!”
姬百洌嘴角狠狠抽动起来。
可面对她的‘指责’,他却是无言以对。
他一手搂着她,一手挑起她下巴,不由分说覆上她嘟起的红唇。
古依儿哭笑不得。
她就说嘛,房事上的事她压根就没说话的权力,就是提都不能随便提,一提他就以为她想造反似的……
启程回京之前,古依儿在收拾包袱的时候将那包糕点拿了出来。
放了这么多天,本以为糕点都坏了,结果打开纸包,里面的糕点色泽鲜艳,香味清甜,就像刚做出来似的。
“洌,你看看。”她拿到姬百洌面前。
姬百洌接过纸包,眸子沉了又沉。
“此物中添加的东西值得我们追查,说不定大有收获!”
“我也是这么想的。”古依儿点了点头,接着道,“你说你师父去追查尸绝症的来源,不知道他查得怎么样了?如果我们手里的东西就是他要找的答案,那我们就可以对太皇太妃下手了。她如何弄这种害人的玩意儿,当初你亲娘的死是否与她有关,一切都会明了的。”
“哼!”姬百洌眯紧了眸子,寒气瞬间从眼缝中溢出。
……。
听说他们回来了,隋媖贞立马就赶到了悦心阁。
古依儿因为舟车劳累直接被姬百洌送回了卧房休息。
姬百洌也破例让她进到卧房里来,向她表明了古依儿的情况,“母妃,依儿最近与儿臣在外奔波,劳累之际,所以不便前去给你请安。”
“依儿,你哪里不适?”隋媖贞到床边温柔的问道,眼中充满了关心和心疼。
“多谢母妃关心,妾身没有大碍,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特别容易犯困,可能是第一次出远门不习惯吧。”古依儿虚弱的回道。
“犯困?好端端的怎么会犯困呢?是不是……”她说到一半突然朝儿子看去,“听说怀了身子的人嗜睡,难道依儿她……”
“儿臣替她把过脉,没有。”姬百洌听明白了意思,直接否认。
“你替她把过脉,那可知她为何会如此?”隋媖贞关心又紧张的追问道。
“应是劳累过度所致,我们这一次离京几乎都没有好好休息过。”
“没别的大碍就好。”听儿子确定以后,她又弯下腰替古依儿掖了掖被子,“这次出门成功除掉了妮莎和贺氏,让那些乱党再也不敢造次了。你要好好休养,有哪里不适要及时告诉洌儿,知道吗?”
“多谢母妃关心。”古依儿说完又突然张嘴打了个呵欠。
“好了,母妃也不打扰你们了,你们刚回来,应该多加休息,等养足了精神再忙其他的。”隋媖贞转身对儿子交代起来。
“儿臣知道。”面对她的体贴和关心,姬百洌跟以前一样对她不冷不热,但还是颔首领了她的心意。
他们mǔ_zǐ 的关系说不上好,但比起前阵子明显好转了。
隋媖贞带着一脸满足和欣慰离开了悦心阁。
待她一走,古依儿就坐了起来,冷声嗤笑,“要不是亲眼见过江嬷嬷和田妈的死,说不定我真的会把她当成温柔贤良的婆婆。”
“温柔贤良?”姬百洌淡淡的睨了她一眼,“对她而言,有利用价值的人才是自己人,不能受她利用之人,人如蝼蚁命如草芥。看看陶家,她口口声声对她有恩的家族,如今是何下场,她有过问吗?”
“讲真的,幸好你不是她亲生的,要是她亲生的,那才可怕。”
“她一生都活在自以为是的算计中,就算有亲生子,其子也不见得有好下场。”
“是啊。”
古依儿刚应声附和,门外就传来红桃禀报声,“启禀王爷、王妃,太师来了。”
她立马皱起眉头,接着就道,“请他进来。”
她正要找他呢,没想到他自己送上门来讨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