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故意问吴小琴:“他们是怎么亲热的?”吴小琴含笑不说。一个中年妇女替她说:“他们紧紧拥抱在一起,长时间接吻。雷村长拼命吃郁老师的舌子,吃得有滋有味。”
“哈哈哈——”商店门前爆发出一阵开心的哄笑。
这笑声像一声声惊雷,炸得郭小茹头脑里轰轰作响。她头痛欲裂,转身就走,只怕走晚了,她的脸就挂不住,就要被人看出她的震惊和慌乱。她推着踏板车,脸色惨白地往前走着,忘了骑上去。她浑身乏力,也骑不动。
“他真的在骗我!”郭小茹心里反复地对自己说着这句话。
背后的村民都担心地看着她的背影,许久没有收回目光。
郭小茹头脑里热烘烘的一片混乱。这个消息对她的打击,一点也不下于孙小英女儿失踪的消息。对她来说,这是一件天要塌下来的大事。
他与丈夫的离婚协议已经写好,只等这几天空一些,她就要去洪山县人民法院起诉离婚。本来魏.宏烈对她的离婚要求有所同意,但他跟他妈妈打电话商量后,又不同意了。她妈妈说,可能真的有人在背后造谣,坏小茹的名声,想把她整下台。那天晚上,一队的柏队长煞有介事地跑来,让她去捉儿媳妇的奸,谁知她去扑了空,没有发现野男人去过的痕迹,弄得她很尴尬,所以她让儿子不要离婚。
不同意,郭小茹就要起诉,她已经下定了决心。离婚后过段时间,她再公开与雷鹏飞的恋受关系。在雷鹏飞的追求下,她从开始的被动到后来的主动,她已经深深地爱上了雷鹏飞。女人要么不动情,一旦动情就陷得很深。
她越来越爱雷鹏飞了。经过两次完美的身心融合,她真正体会到了女人的快乐滋味,就迷恋上了雷鹏飞,再也离不开他了。真的,这些天她时时刻刻都在想着她,想得如痴如醉。
所以这段时间,她的神经变得格外敏感和脆弱。爱是自私的,这句话他体会到越发深刻了。以前他根本不在意雷鹏飞与别的女人的关系,现在不一样了。她只要见他跟哪里女人稍微亲近一些,心里就控制不住地要吃醋和嫉妒。这大概就是爱吧!
前两天,她发现雷鹏飞与郁诗诗关系不一般,就格外敏感,在暗中密切关注着他们的动静,多次追问雷鹏飞是怎么回事。他口头上说得很好听,解释得也合理,她就相信了他。没想到,他真的在骗我啊!
嗯,这样一说,就像了。上个星期天,他们是到后山去亲热的。还发现了大蛇和古庙,他把古庙说成是郁诗诗发现的,把大蛇说成是听山民说的。那么,他们已经好到什么程度了呢?跟我和他一样,什么事情都做了吗?他们是在哪里做的呢?难道是在山中打的野战?打野战应该也是很刺激的,怪不得他们遇到了大蛇。
郭小茹越想,心里越痛,也越恨。男人真的都不是好东西,千万不能相信他们的鬼话。她边走边想,走到那个叉路口,她没有往村委会走,而是往自己家里走。
她的头脑里一片空白,神情有些麻木地骑上踏板车,朝家里开去。她第一次遭到失恋的打击,被恋人背叛,所以格外痛苦。她浑身没劲,万念俱灰。
她浑浑噩噩地回到家,停好车,锁好门,就走进卧室,上床睡了。她蒙在被窝里,想想就哭了。她哭得很伤心,哭得枕头都湿了。
山区里的女人就是传统,专一,单纯,经不起这样的打击。她哭哭就睡着了,中饭也没有吃。一直昏昏沉沉地睡着,她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放在枕头底下。
雷鹏飞开着车子回到村里,到房东家里吃完中饭,就开车来到村委会。他走进办公室,见里边只有姚红怡一个人坐在接待台前,悠闲地看着电脑,便问:“他们人呢?”
姚红怡抬起头,眼睛定定地看着他说:“今天怪了,谁也没有来,就我一个人。雷村长,你怎么也现在才来啊?”
雷鹏飞本来想趁姚红怡一个人在的机会,跟她说说话,亲近一下。今天却一点心思也没有。办公室里那么冷清,让他感觉到很是不安。这是一种不祥的预兆,说明背后那双看不见的黑手在发挥作用。他在发力向我进攻,一场看不见的较量已经开始。
“雷村长,你说从这个星期开始,大家都要每天来报到一下,才出去办事的。”姚红怡忽闪着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说,“今天第一天就没有做到,这个村务日记,怎么记啊?”
是啊。雷鹏飞心里有些焦急地想,背后一股看不见的力量还是很强大啊,只用了一天时间,就把我们的纪律和计划全部打破了。
“韦主任也没有来吗?”雷鹏飞掉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的目光正热辣辣地盯着他,只与她匆匆对视了一下,就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