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必须要回答的,郭小茹早就想好了说辞:“我前夫是个政府官员,级别不是很高,也就是副科级。没想到,我们结婚不到一个月,他就与一个女部下发生了婚外情。其实,他们可能早就有了这种关系。我只是婚后才发现他,我就受不了,就跟他离了。”
“哦,是这样。”易晓晖还是信以为真地点点头。
他听得很认真,头点得很用力,一脸真诚老实的样子。这让郭小茹看着,心里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也感到有些滑稽。
但她想,这个善意的欺骗是必须的,否则怎么跟他见面,继而跟他上床,再偷他的种子呢?
这时候,郭小茹知道应该反守为攻,主动出击了。
她抬头看了包房里的空调一眼,装作热的样子,把外面的呢外套脱了,里面是一件鲜红的羊毛衫。鲜红色是最能调动男人情趣的颜色,再加上她原本傲挺的上身,又戴一个大号的罩子,就使得她的上身耸得更高,把易晓晖的目光粘住了。
郭小茹有意挺了挺上身,迷离着眼看着他问:“那你呢?你是怎么离婚的呢?你说你是离异,有一个儿子,是归你的。”
“是的。”易晓晖说,“我们去年下半年离的婚。我的情况,跟你正好相反。我前妻长得也不错,但她是个外向型的女人。我是内向型的。她比我小三年,今年三十五岁。她是一个民营企业的办公室主任,本科学历。比较能干,有点像女汉子。”
“能干不是很好吗?”郭小茹装出柔弱的样子,声音也温柔起来,“我就不能干,所以想找个能干的老公。”
女人的声音一柔,再一嗲,对男人就具有极大的杀伤力。
易晓晖听了郭小茹温柔的声音,更加兴奋,声音不觉高亢起来:“可是,你应该也知道,一个家庭,女人太强势,是不幸福的,也是不兴旺,不稳固的。”
“这个,好像有点像。”郭小茹又赞同他的说法,目的是让他自信一些。
果真,易晓晖更加自信地说:“我也不弱,虽然不是大男主义者,也算是个有主见的男人。”
“这样,强强联姻,就容易撞出火花,碰出矛盾。所以我们结婚以后,就经常吵架,有时为一件琐事,争得不可开交。特别是在孩子的教育上,两人分歧较大。她特别宠爱儿子,但教育方法不对,把儿子惯坏了。我很生气,就跟她吵,跟她搞冷战,两人关系搞得很僵。”
“你应该让着她啊。”郭小茹像真的一样,跟他谈着婚事,不能让他发现破绽,今晚就能把他引到床上,“女人嘛,就是要男人宠她,爱她,让着她点,她才开心。”
“是呀,我一直让着她。”易晓晖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投入,“没想到,她得寸进尺,越来越凶,动不动就冲我瞪眼睛,大声吼叫。到最后,她就爬在头里做巢了,我哪里受得了?”
郭小茹静静地听着他诉说,心想我说的全是假话,他说的是真话吗?
她装出感兴趣的样子,问:“她怎么个凶法呢?你又怎么就受不了?我倒想听听。”
易晓晖说:“我就记个例子吧,去年八月份的一天,我妈有胃病,我把她弄到省第一人民医院来查一下。查后医生说问题不大,不用住院,到县乡医院开些药吃就行。我就想让她到我家里住两天,没想到我前妻极为不满,竟然当着我妈的面,跟我大吵大闹,搞得我非常难堪。我忍无可忍,就提出离婚。”
郭小茹发表意见说:“婆媳关系,总是难于处好,你应该理解她。”
易晓晖听她这样说,看她的目光就有了一些颜色,然后就争辩一般说:“光这个,我忍一下也就算了。问题是后来,她越来越不像话。晚上经常很晚回来,有时星期天也要出去。我就怀疑她在外面有事,就跟踪她。有次被我跟踪到,她与老板在外面开房,将他们捉了个现形。她没话说,就同意离婚。为了惩罚她,我不肯把儿子给她,房子归我,她净身出户。”
听到“开房”两个字,郭凤又想,他这样正统的话,今天能跟我开房吗?但从他的目光和神情看,他也是很饥渴的,我主动一些,应该问题不大。
“如果这样的话,那是应该离的。”郭小茹就肯定他,并表明对这种事的态度,“这是原则问题,也是一个女人的底线,底线守不住,当然是不行的。”
这样一说,易晓晖就对她更有好感,也更有意思。郭小茹就把话题往那方面引,从谈离婚原因,对爱情婚姻的看法,到谈组建新家庭的向往,从谈工作到谈生活,最后才谈到夫妻性事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