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鹏飞皱眉看着他们,心里越发着急和气愤。
顾炎平又说:“雷鹏飞,现在,你要详细说一下,你到了前桃村以后的生活作风问题,也就是男女关系问题。昨天晚上,你只拣你在干事业方面的事情,现在,你要专门说一下,你在男女方面的事情,我们会替你保密的。”
雷鹏飞沉默了一会,说:“用不着你们保密,我该说的都说了,没什么好说的了。一定要我说,我就再说一下。其实很简单,我到了前桃村,工作有了起色,做了几件好事后,村里一些女人都对我佩服了,包括村委会里几个干部,还有小芹。”
魏宏烈听得耳朵都竖了起来,顾炎平也很感兴趣,眼睛亮亮地盯着他,还用眼角不时地乜魏宏烈。
雷鹏飞索性点明说:“魏警官的爱人,我当时的上司郭小茹也是。她们对一个大学生能到她们穷山村来,帮助他们脱贫致富奔小康,就感到很新鲜,很感动。她们见我能吃苦,干实事,就更加感激,对我就尊重,亲近,也有人暗恋我。但我年纪轻,这方面的事不太懂,所以我不避讳男女关系,与她们一起同进同出,一心扑在工作上,根本没有想其它什么。”
魏宏烈与顾炎平面面相觑。
“没想到,后来就传出了谣言,说我与郭书记有关系,真是把我气死了。”雷鹏飞先发制人,挑明说,“连魏警官也相信这个谣言,还跟我交涉。后来,我们才知道,那是谢有财及其亲信,像刘飞,柏永兵等人,为了打击我,把我搞走,把郭书记搞下台,有意散布的谣言。如果你们不相信,可以去调看谢有财犯罪的案卷,里面有这方面的内容。”
魏宏烈听到这里,阴沉的脸色亮了好多。
顾炎平问:“你跟她们只是工作关系,没有男女关系。”
雷鹏飞说:“对,没有。但我们处得很好,很团结,大家都一心一意为工作,所以村里的工作才做得有声有色。”
顾炎平问:“那你跟秦卫芹有关系吗?”
雷鹏飞说:“也没有,要说有,就是她跟村里其它女人一样,也是对我有好感,也想亲近我,买东西时要给我便宜,还说要请我吃饭,我都没有同意。这个细节,我说过了。她跟谢有财有男女关系,我亲眼看到过,所以我是不可能跟她有什么的。”
顾炎平带着嘲讽的口气说:“照你这样说,你既是一个聪明能干的优秀青年,又是一个清白干净的好男人。不过,这好像跟一个普遍的事实不太符合。一般事业有成的男人,在感情生活上较比丰富,在男女关系上比较乱。这倒并不一定是他品行怎么差,而是他身边的女人都在主动亲近他,甚至主动投怀送抱,他有时想躲也躲不了,你就没有这种情况吗?”
雷鹏飞说:“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有,但我还年轻,不太懂。怎么说呢?我有些懵懂,所以才没有发生这种事情。”
顾炎平和王思明嘿嘿地笑了,连魏宏烈也淡笑了一下,但笑得有些尴尬。
“懵懂,哈哈,说得多好听啊。”顾炎平说,“十六七岁,说懵懂,还能让人相信。你二十三岁了,还说懵懂,不觉得有些可笑吗?”
雷鹏飞说:“你们不相信,可以去村里调查嘛,问那些女人,除了小芹,她们都在,你们都可以去问。”
顾炎平说:“她们会说实话吗?谁这么傻啊?”
说着他看了魏宏烈一眼,意思是这样问是没有用的。捉奸要捉双,你有怀疑,只有去候他们,捉他们。
“算了,这个问题,我们暂且不问。”顾炎平说,“现在,我要问你,你说在男女之事上很懵懂,那这盒避孕套是怎么回事?”
说着他从审讯桌的屉肚里拿出那个塑料袋,拎给雷鹏飞看了看,问:“你就只买了一盒?真的就没有用过吗?”
雷鹏飞想都没想就说:“我昨天说过了,这是我春节后买的。想试着跟女朋友用的,但女朋友坚决不同意,婚前发生性行为,我就放弃了。”
顾炎平问:“你女朋友是谁?”
雷鹏飞犹豫了。本来是保密的,现在不说行吗?魏宏烈也坐在这里,我一说,他传回村里,大家就全知道了。
顾炎平追问:“你女朋友是谁?怎么?这个还想保密?”
雷鹏飞说:“我可以说,但我要请求替我保密。这是为了工作的需要,也是个人的隐私,暂时不能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