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冰枝的菜刀戳得比较狠。
刀锋戳破了裤子和裤衩,一直戳在鸟窝上。
高睿想躲,但苦于脖子上还有一把菜刀按着,躲不开。
高睿大急:“老板,千万别冲动,听我说。”
陆冰枝泣血般吼道:“你还想狡辩什么?她是我小妹,你推谁我都可以忍,独她,不行!”
高睿:“木有推啊,我推她啥了?这不好好的吗?”
陆冰枝:“衣服不是你脱的?裤子不是你脱的?”
高睿翻了个白眼:“当然不是,小爷才懒得脱她那臭裤子。前几日,这臭婆娘阴我,用迷香把我迷倒,绑得跟个粽子似的,一会威胁切小爷的蛋蛋,一会威胁割小爷的鸟窝,最后在鸟窝上划了几十刀,塞进大木桶中,灌上辣椒水和软骨散,到现在,小爷的蛋蛋还隐隐作痛。今日,我打倒了她,为了给她一点教训,就让叶小丽脱了她的衣裤,也塞进木桶里,泡上辣椒水。我发誓,我连她的兔儿长什么模样都没瞄过,不信,您去问叶小丽。”
陆冰枝愣了半天,指着青绸裤上的斑点:“这又怎么解释?别说是狗喷的!”
高睿乐了:“报告老板,真是狗喷的,喏,旁边这个小狗,自己喷的。”
宋梦婕羞愤难当,劈头盖脸朝高睿喷唾沫星子:“你才是狗,死狗,臭狗,赖皮狗!”
高睿抹着大脸,嘿嘿怪笑:“看见没,喷了小爷一脸的骚-水,我都不好意思说。”
宋梦婕浑身哆嗦,指着高睿的脸:“他还,他还亲……亲……亲自灌我辣椒水。”
本来,宋梦婕想说高睿亲了她,但鬼使神差,就说成了灌她辣椒水。
那可不是辣椒水呀。
差不多半斤的口水,到现在,她都感觉嘴里满满的雄性荷尔蒙味道。
她的初吻,就这样被一个可恶可恨的家伙给夺去了。
陆冰枝抚着额头,满头黑线。
撤了菜刀,啪地丢在餐桌上:“小妹,你来说,这些天瞒着我都玩了些什么幺蛾子?”
“姐……嘻嘻!”宋梦婕也摆了菜刀,拉住陆冰枝的手,撒娇。
“站好!今天不说清楚,立马跟我滚蛋!”陆冰枝不买账。
宋梦婕撇着小嘴儿,哼哼唧唧道:“有什么好说的嘛,就是不想他缠着您,我看到他就恶心、呕吐、恨他牙根痒痒,就想把他切了,让他离开您,我能预感到,这家伙一准会负您。”
“放屁!你怎么不说你是拉拉?”高睿骂道。
“什么拉拉?拉什么鬼?”陆冰枝很诧异。
“您自己听吧,都录下来了。”高睿摸出手机,调出两段录音,免提播放。
“不是的姐……这些不是真的,我……我……小瘪三,我恨你!哎呀!”宋梦婕哆哆嗦嗦的解释,又解释不清楚,捂着脸,转身冲上二楼。
餐厅里沉寂了好一阵。
陆冰枝突然捧着肚子,哈哈大笑。
高睿:“笑啥呢?您也老实交代,有木有吃过小黄瓜。”
陆冰枝继续抽笑:“吃过,老娘没少吃小黄瓜,有事没事就摘两根,阿你有意见?”
高睿翻着白眼珠子:“哼哼!您要有这个嗜好,我成全你们,我退出。”
陆冰枝狠狠点了点高睿的额头:“小赤佬,老娘炒黄瓜,腌黄瓜,做黄瓜面膜,就是没遛黄瓜。老娘还可以告诉你,我家小妹取向很正常,除了眼界高一点,性子急一点,脾气大一点,没什么毛病。”
高睿:“不可能,那她说的,做的,都是假的?”
陆冰枝:“得了,老娘懒得跟你解释,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说完,丢下高睿,噔噔噔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