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钧,你真的赖着不走?”
“这是我家,为什么要走?要走,您走才对,您不是老头的人么,结婚证都领了,干嘛不去住市委大院,跑到这儿跟我抢什么抢?”
“谁是他的人了?那结婚证是……行,不走是吧,那咱们就走着瞧,看谁熬得过谁!”曾晴狠狠踢了一脚法拉利,开门坐入,手指按在指纹启动按钮上。
然而,按了三秒,车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眉头微微蹙,摸出车钥匙插入,狠狠一拧。
还是没反应,好像趴窝了。
“小子,你别走,你刚才在我车上做了什么?”曾晴指着大帅哥的背影嚷道。
“没做什么呀?就在您车上捡了一根毛,喏,还拧着呢,您要回收吗?”大帅哥依着门框扬了扬手,模样特么的猥琐。
“王八蛋,一定是你搞的鬼,堂堂副区长,居然干这种鸡鸣狗盗之事,羞不羞呀?你等着瞧,老娘不整死你,就不姓曾~!”曾晴气得七窍生烟,再度下了车。
“拜拜!”大帅哥给了曾晴一个飞吻,揣着口袋,晃悠悠出了地下车库。
……
南区区府,在金山北麓,前有河,后靠山,左边是工业区,右边是旅游区。
它由三栋独立成犄角之势的建筑组成,红白蓝三色,主建筑红色,中规中矩,四四方方,高18层,在大厦林立的魔都算非常低调矮小了,唯一值得称道的是大楼前的大广场,超级大,足足有五个足球场面积,在寸土寸金的魔都,显得尤其的奢侈。
一辆破旧的桑塔纳吭哧一声停在区府入口岗亭边,从桑塔纳副驾位上探出一个大脑壳,朝保安大叔咧嘴一笑。
“上……上官区长?您怎么坐黑车了?”保安大叔一边开电动门,一边打招呼。
“啥黑车?滴滴,大白天,安全还是有保障的。师傅,开进去呀,愣着做甚?”大帅哥催促道。
“好好好!您还真是区长呀?”司机是个青年小伙,上车前听说去区府,自称去上班,还是副区长,明嘲暗讽了一路。也因此,二人在车上聊得很热络,天南地北,各种小道的,传说的,口无遮拦,大多还是关于老百姓对南区区府的看法。
“谢了师傅,好好干哈,对待客人可得热心点,别搞花花肠子。”大帅哥用手机微信付了账,绕道驾驶室边,拍拍小伙子的肩膀,说了句安慰的话儿。
“上官区长,我错了,您高抬贵手,千万别投诉我呀,我上有老,下有小……”
“得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跟你好好说话,你却跟我扯犊子。你把我好好地送到了区府,车开得平稳,价格也合理,我为什么要投诉你?”大帅哥哼了哼,转身走上台阶。
大帅哥正是化身上官钧的高睿同志,由高睿的鬼体塑形而成。
这是他涉足魔都政务圈的第一步,这个身份对他来说是个巨大的挑战。
首先,他从未搞过政务,除了搜索上官钧的记忆,搞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为官心得,其它两眼一抹黑。其次,南区可不太平,区长大人长期空缺,眼瞅着宝座的大有人在,斗争很残酷啊。其三,上官钧这厮向来独来独往,因为有老爸和背后的组织支撑,才得以爬到副区长的高位,尽管没干过大坏事,也没贪赃枉法,但能力很有限,没做过什么大实事,更没做过大好事,也就是没啥政绩。最后,这家伙握着一手好牌,愣是打成了臭牌,在南区经营了好几年,没什么得力的手下,也没几个真心的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