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再给你们一点主意,如果发生掌握了证据,却被对方堵住时,你们必须想尽一切办法,让其中一人出得工厂大门,最低限度也要到厂门附近,大声喊叫。我在这三家工厂门外都安排了便衣武警接应,他们听到声音,会进去协助的。”
--“同志们啦,安全和环保形势已经刻不容缓,这几家工厂都被投诉了无数次,有的还是工厂内部职工反馈出的信息,再不整治,将会出大事,咱们撸职只是最低的,有可能还会蹲监狱吃牢饭。”
--“好了,我就说到这儿,马上准备行动,各组领导回自己的车后,继续讨论细部行动,要把计划做完善点,把困难想足一点,把以往犯的失误尽量少犯一点。”
……
当高睿同志正在紧张安排突击工作时,第一二组的突击检查已经开始。
丘兴泉在赶去现场的路上,同样进行了再次部署,将车队一分为二,一路由卫生局局长耿飚佩云带队,奔向农贸批发市场,自己带领剩下的人员直奔南区客运站。
令丘兴泉十分纳闷的是,南区客运站井然有序,到处张灯结彩,广场上干净整洁,安保来回走动,候车区规整一新,乘客欢声笑语,广播里放着悠扬的曲儿,就连数以茅坑据称的公共洗手间也一尘不染。
这与群众的投诉完全不符,也和他的实际体验很不相符。
南区客运站的治安在魔都排名殿后,几乎每个月都会发生数起偷盗案件,至于丢失钱包,丢失行李的投诉枚不胜举;广场上、候车室到处晃荡着小混混和社会人士;上上个月发生过一起抢劫事件,上个月还发生了一起洗手间欺辱女乘客的恶性事件,震惊了魔都市府。
客运站的环境卫生同样以脏乱差排名九大客运站末尾,乘客是捂着鼻子进,捂着鼻子出,网络上拍摄的画面十分难看,还有网友戏言:如果图片引起身体不适或者呕吐,请立刻就医。
一行人转了一大圈,一无所获,别说小混混和社会人士看不见,连纸皮果屑都看不见一丁点儿,和谐美好。
“哎呀!这不是丘副区长嘛,是那阵风把您吹来了?”
就在丘兴泉摇头轻叹时,二楼后车大厅走下一群制服男女,为首的正是南区捷运集团党委副书记兼南区客运公司总经理于凯,刚才打招呼的也是这位意气风发的于总。
于凯三十六岁,大高个,小平头,当过几年兵,父亲曾是捷运集团的领导,转业后,子承父业,在捷运集团开过三个月的大巴,接着便从队长、股长、人事部经理一路升到南运分公司的总经理。
“于总,难得呀,今天有空出来晃一下?”丘兴泉本就不爽,看见这家伙,更不爽了。
“瞧丘区长批评的,好像于某人从来不出来似的,实际情况是区长您日理万机,没时间过来督导咱们的工作,走吧区长大人,跟我上办公室喝杯粗茶。”于凯佯怒着伸出手,和丘兴泉握在了一起。
“算了,我就过来溜达一下,马上还要赶去农贸市场看看,打扰了。”丘兴泉浮起勉强的笑容,拍拍于凯的手臂婉转的拒绝了。
大家都是南区政务圈的,于凯的级别虽然比他低了两级,但其能量也不容小觑,在市府里能说得上话,没找到纰漏前,还是不要得罪的好。作为一个成熟的区府官员,荣辱不惊,处世面面俱到这才是立于不败之地的基本功。
丘兴泉很好地把握了这点为官处事的精髓。
“那行,不耽误区长大人的工作,走吧,我送您出站。”于凯笑眯眯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