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台边的谢博达跟着起哄哄:“哎呀,瞧上官副区长这气色,恐怕拉得真不轻,把肾都拉虚了。注意身体呀,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呀!”
高睿回头轻哼:“没你的事,瞎咧过什么?”
谢博达:“当然没我的事,我这人从来不进大会所,从来不搞大保剑。”
任国华脸色更阴沉:“公私不分,这种荒唐的借口也能成为迟到的理由吗?要是搞累了,就回家休息;要是有病,就及时去就医,别把自己搞得那么高尚,做给谁看呢?”
上官魁不等高睿说话,立刻反唇相讥:“任委员长,话可不能这么说。南区的同志有这种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应该表扬才对,您不表扬也就算了,还出言呵斥,这让同志们很寒心啊,以后谁还敢抱病工作?再说,谁没有个头疼脑热?您当初住院时,同志们有抱怨过您走路慢,说话慢,连批审批文件都慢三拍的情况吗?”
任国华:“我在说开会迟到的事,秘书长同志就不要上纲上线了。”
上官魁:“以点及面,委员长同志打击的是所有的同志,哦多了,金市长不也在抱病工作吗?难道您也认为他在装高尚?”
金市长,正是魔都市市长金一南,病了好长时间,一直在京都军区医院疗养。这个情况与南区区长一模一样,连得的病都一样。
正因为这样,作为常务副市长的任国华,才有机会掌控着市府和人大两个权力部门,在魔都的地位仅次于市委书记黄骅。
任国华愤然道:“强词夺理,他怎么可能跟一南同志相提并论?”
上官魁搁下手中的茶杯:“任国华同志,人和人是平等的,都是同志,都是为人民服务,没有贵贱之分!你这么贬低自己的同志,好吗?”
任国华:“我说的事实。”
上官魁:“您太武断了。”
两个大佬这么公然一吵,会场气氛急转直下。
市委书记黄骅一直稳坐高台,脸平如水,等到任国华和上官魁都不吭声了,才笑道:“吵完了没有?如果吵完了,就开会吧,同志们是来听汇报的,不是来耍猴把戏的。”
任国华嘴角微微抖了抖。
上官魁鼻子嗤了嗤。
高睿同志十分蛋痛。
他原本想夹着尾巴做人,低着脑壳做事,赶紧汇报完,赶紧打道回府。
这下倒好,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他身上,还成了触发内斗的导火索。
郁闷啊!
得赶紧灭灭火,顺便活跃一下气氛。
这么想着,高睿浮起笑脸,连连点头:“黄书记说得对,都是同志,有什么好吵呢?我承认,我错了,在此真诚地给同志们道歉,会后,我写三份深刻的书面检讨,保证不会再发生类似的情况”
话刚说完,上官魁斜眼一瞪:“谁让你写检讨了?一次写三份,你很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