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高睿左右为难时,金一南端着饭盒沉着脸走过来,一屁股坐在高睿身旁。
“怎么了老金?这是跟谁生气呢?”田淑华捂着金一南的手,眼神急切道。
“还能有谁?我就奇怪了,他为什么就对金一南有如此成见呢?处处给我难堪,连吃个饭都不安生。”金一南哼了哼,摆开了田淑华的小手,眼睛却落在肖静的脸上,至少有过五息的出神,要不是高睿暗中踩了他一脚,估计又得惹出事端。
这个热络的眼神还是被对面的肖静及时捕捉到了,肖静埋着头,低下眼皮,故作不见。
“老金,现在不比以前,该忍的,咱还是得忍忍。你已经是有着三十多年工作经验的老同志了,别告诉我你的政治修养已被一场大病消磨得干干净净。京都还没下定论,黄骅也没有给出明确的态度,忍忍,哈。”田淑华锲而不舍,再次一把捧住金一南的手。
高睿跟着附和:“是呀金市长,田姐说得非常有道理,还没站稳脚跟就四处树敌,就急吼吼跟人叫板,那是政治思想不过硬的表现,不仅黄书记在看,只怕京都方面也在关注呢,您啦,明明可以做李斯,您却选择做李逵,何苦来哉?”
金一南低哼:“你小子还好意思说,今日哪件事不是你给我惹出来的?”
高睿:“呵呵,金市长,谢谢您的好意,其实您今日最好的方式是当哑巴,沉默是金。我既然敢抖出来,就早已想好了后手,怎么可能会吃亏呢?再说就任老头那三板斧,压根砍不到我的头上来。”
田淑华:“老金,小钧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弱,别看他吊儿郎当的,其实精明得像只小狐狸,任国华真不一定斗得过他。下半场是关键,你必须调整好自己的心态,知道不?”
金一南闭目沉吟了许久,凑到高睿耳边:“老弟,你说任国华会不会背后插我刀子?”
高睿斜眼鄙视道:“现在怕了,早干嘛去了?都死过一回的人了,还一直恋恋不忘儿女情长,要我说,干脆急流勇退,回去过你的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小日子。”
金一南:“快点,给我说真话,你跟他走得比较近,看得应该比我深。”
高睿这才改用传音:“金一南同志,以我对任老头的了解,他是个直肠子,直性子,眼里容不得渣子的人,同时也是一个爱真理,讲道理,明事理的人,只要你真有才干,他一准可以跟你做朋友。赶紧回去吧,你夫人有我照看着,很安全。”
金一南嘴角微微抽,对着识海轻哼:“谁是我夫人?”
高睿:“当然是田姐呀,有这么一个美貌与智慧并存,脸蛋与身材并举,有才干,又能干,背景深厚,你还置之不理,金一南要是活过来,非活活给你气死不可。”
金一南:“老子要是金一南,就该把你一捋到底,你个王八羔子,恨死你了。”
老家伙龇牙说完,端起餐盒,再度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