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说,我倒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也许,我是中年成熟妇女的杀手吧。但,这不是跟鸭子一样了?
“你没看,现在有一种趋势,有钱的男女,我说的是那种顶级富豪,他们好像很多都离了婚的。后来找的人,也没办结婚手续,自由换人,没有风险。你说,家庭就真那么没意义吗?”
她又说到这个问题了,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跟她细说。因为,这是我和小池探讨的话题,从经济制度和人类学到社会发展趋势,甚至是共产共妻。这种专业话题,我跟乔姐的见识不能匹配,所以聊不出结果。我跟乔姐最匹配的,是身体。
“姐,我到这里来,本来是为生意而来,但是,过两天要跟那些权贵们接触,到时候我观察一下,再跟你汇报,行不行?”
“算了,不说这个了。”乔姐很知趣,她不纠缠我不想讲的东西。
一个女人企图完全霸占你,不仅想控制你的身体,还想控制你的思想,这让男人很有压力。有压力就不轻松,不轻松就想逃离。
当然,我这不是说小池。在我们热恋的时候,我们的身体和思想是互动,而不是控制。
“我只想当你的姐,小庄,当你需要的时候就找我,把我当姐当妈当情人,都可以的。”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你这样的人,对于我这个年龄来说,简直就是上帝派来的礼物。你知道,即使花大钱、冒风险,再漂亮的鸭子,都没有感情。最生猛的小伙,也不是自己的。你什么都是,天上掉下个庄弟弟,爱死姐姐了。”
她俯下头来,从我的额头亲起,整个脸脖子胸膛,有意回避了我的嘴,然后,吸遍我的全身。我又起来了,准备翻身,把她压在下面。
“别动,你只躺着,让姐来服侍你。”
她眼神迷离地看着我,坐在我的身上,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我知道她快来了,我也加紧配合,终于,我们在那个高峰,又合在了一起。
疲惫的满足感,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空气都是甜的。
她巨大的喘息,过了好久才平息下来。她笑到:“好久没这样了,这么久,想死姐姐了。”
“姐,我也好久了,刚才你的表情好骚,我好兴奋,你带着我,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两人做事过后交流体会,有时候是动作结束后感情的某种自然延续,是很有意思的。
“哎,刚才,方姐在的时候,你给我个眼神,意思要我不要多问,什么情况?”乔姐终于提到这个问题,我不得不把实情详细告诉她了。
“她是一个可怜的人,我怕你在她伤口上撒盐。因为事情比较复杂,当时我一句话也解释不清楚,所以制止了你。”
我把她与那个男人交往的情况,孩子的情况都详细说了一遍。然后强调:“方姐虽然知道那个男人不爱她,但坚持把孩子生下来,说明她对那个男人还有一丝怜悯和爱惜。如果她知道,自己给这么丑陋的男人,辛苦养育着亲生的孩子,那该有多痛苦?”
乔姐听了,说到:“这恐怕要疯掉。就像被人qiáng_jiān 怀了孕,孩子还不能打掉。算了,这事我们再不说了,免得她不堪面对孩子,不堪面对自己。她在这里是什么工作,过得还行吗?”
“她在酒吧唱歌没市场了,就被另一个叫王姐的介绍,在这里来陪人唱歌喝酒,挣的钱也不多,陪笑的生意,像她这种姿色,这种年龄,一个月挣个一万多,她就很满足了。起码这里包住宿,她可以每月给家里寄点生活费。”
“好可怜的人呢。当年唱歌的时候,她也有市场的,只是没把握住,毁在了那个男人手里了。现在看来,我也许是对的,至少抓住了钱,人也有保障些。”乔姐感叹到:“卖笑卖唱是个青春职业,既看脸蛋又看年龄,如果年轻的时候不找好出路,老了的,都很惨的。”
“要不是因为拉生意,我要办卡讨好何部长,我就不会在这里来。如果不是为了适合氛围,我就不会找她。找到她如果不是同情,我就不会向黄总提出包她。如果我不包她,按这个形势,她的生意会越来越差的。”
“你在这里装好人,当善人,把姐都忘了。”
“我就是想忘,也忘不掉的。姐,我跟你说过,我是不敢再来找你。况且,我前段时间家庭变故太大,我得有调整的时间。”
“姐不怪你,也忘不掉你。不过,这里也挺好的。你不是说北京那个断手人吗?他该不知道这个地方吧?”
“他知道了,也进不来的。”
“那就好。这地方比宾馆安全多了,以后,我们是在这地方,怎么样?怎么消费提成,都算在方姐那里,也算是你好人做到底。”
她并不知道,那个断手人早就没在北京了,在成都苟延残喘。但这事没必要告诉她,这故事太长。她希望长期与我约会,倒是没有安全的地方。这地方,好像专门为我们存在似的。
“行,就这么说。姐,我想睡了,我想躺在你怀里。”
她掀开被子,让我钻了进去。我爬在她身上,她还笑话了我一下:“连续两次,也晓得累了?可惜姐没有奶水了,要不然,可以跟你补一补的。”
我想起了宋处长,讲的那个老兵的故事,几月奶与二两肉的关系,我觉得,此时的情景,倒有几分神似。
她饱满的身体和热量,是我最好的安慰剂,我很快就睡着了,也不记得自己有什么梦。
早上醒来不知道是被乔姐吵醒的,还是自然醒。因为我看时间,刚好是六点半,这是我原来正常的作息时间。估计,当我安心的时候,作息就按规律循环。乔姐,她是我现在的安心剂。
她在厕所冲桶的声音,我知道她即将出来了,我眯着眼,假装睡着但能够看到她。她以为我睡着了,她光着身子,悄悄地爬上床,轻轻地把我搂到她怀里,像昨晚入睡时那样。
我在她怀里,装着睡觉不老实,用舌头悄悄舔她,她意识到了,身体缓慢地蠕动起来,我手也动了起来,从轻到重,她知道我是假睡,她加大了配合的幅度,整个床开始摇动,她开始叫。
“小庄,你一天要三下,我们日子还长,啊啊啊。”但她的身体是不会骗人的,她的手搂我越来越紧,她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真嗨。
要知道,经过一整晚的休息,身体处于清晨勃发的生机,是新鲜,也是对新的一天最好的开始。要知道,经过一晚的交谈,我们完全没有心结。我们回到了最初,在西城区那个小区,那个不懂女人的男孩,在初入神秘之地的时候,乔姐如同一座宝库,打开了阿里巴巴的大门。乔姐如同一座高山,让我用尽全力攀登。乔姐如同一片大海,让我在巨浪中起伏。乔姐如同一片森林,让我迷失在那氧气充裕的花海之中。
突然,卧室的门咣的一声打开了,一个身影倒进来,吓我们一跳,好在高潮已过,我们基本已经收工了。
倒进来的是方姐,她从地上不好意思地爬起来,我看见,她笨拙地边往起站,边在拉她那已经在膝盖的裤头,我好像猜出了什么。
她准备拉门出去,还掩饰地说到:“不好意思,大意了,你们继续。”
“进来!”乔姐大声命令到,尽管我们都光着,但没有避讳她的意思。
她怯生生地进来,把门关上。乔姐问到:“小骚货,偷听了好久了?别以为我不知道!”
她红着脸,有一种哀求的目光。
“方姐,你要想听,不是不让,但你不能突然袭击,你要进来就进来,你想看就看,又不是没看过。但是,如果小庄正在那种状态,你这种突然袭击,会出事的,知道么?”乔姐的语气虽然缓和些,但她提出的理由,倒是为我着想。
我记得什么时候看过一本书,说是某个男人在那个巅峰状态,受到惊吓,从此身体就丧失了功能了,那是心理的原因造成的。
“小乔,小庄,我真的不是有意的,谁知道你们这么快活,把我也搞激动了。客厅大门虽然锁了,这卧室门根本就没拉上,我就倒进来了,真的不是有意的。小庄,没事吧?”
“没事方姐,我们在你面前,没有秘密,你不要在意。刚才我那劲也过了,不影响的。”她刚才在门外,听我们的声音,估计她的身体也被唤醒,自己用手解决,在高峰时刻,不小细打门靠倒了。我想立即转移话题,免得大家都尴尬。
“方姐,你咋这么早就过来了呢?不多睡会?”
“还不是因为你们?”方姐说到:“名义上,我是小庄包了的,那么按常理,我就应该跟小庄住在一起。这个会所的同事如果看到我们不在一起,庄总跟另一个女人住,会猜疑的,起码有闲话。昨天晚上,我是悄悄溜进宿舍的。我宿舍另一个女孩子跟她的客户在套房过夜没回来,所以没人知道。但是今天早上我必须早点来,服务员要问早餐,如果回答的不是我,是乔姐,那这事不就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