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她现在却摇身一变,变成了圣教弟子,看她的衣着,以及她身后那些圣教弟子都毕恭毕敬的模样,张胜男猜测,秦亚楠在圣教的地位绝对不低。
秦亚楠也看到了张胜男正在看着自己,曾经有过数面之缘,加上都和陈远有些亲密的关系,她不禁冲张胜男笑了笑。
感觉到秦亚楠笑容中的善意,张胜男也回了个微笑。
就在两女相互打了个招呼之后,走出一段距离的天闲子停下了脚步,还没转过身,就暴躁的喝道:“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在背后编排我昆仑派?”
说完,缓缓地转过身,目露凶光,扫视在周围的修行者身上,最后才把目光定格在秦亚楠身上。
看到秦亚楠身上那股与众不同的气质,天闲子竟有种惊艳的感觉。
平时玩多了正道那些所谓的仙子,秦亚楠这魔道修士的气质,对他的冲击可想而知。
“这位小姐,若是你现在给我道歉,我可以不追究你在背后编排我昆仑派的责任。说不定我们还能因此结个良缘也不一定!”
天闲子一改之前怒意勃发的模样,换上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不过脸上浮现出的那股yín 邪之色,却出卖了他真实的内心。
感觉到天闲子那带着浓浓侵略性的目光,秦亚楠眉头微皱,冷笑道:“你算什么东西?我需要在背后编排你们昆仑派吗?我是当着你们面在说你们!”
“若是你没有听清楚,我不介意再说一次!听着,你们昆仑派的都是垃圾,不过尔尔!”
听到秦亚楠毫不留情面的话语,天闲子的脸色变得阴沉无比,沉声道:“光逞口舌之利是没用的,你会为你说的话付出代价,……”
“垃圾,别光说不练,老娘等着你!”秦亚楠不以为意的瘪了瘪嘴,在这华夏修行界,圣教还没怕过谁来。
被秦亚楠一顿抢白,天闲子感觉胸中憋了一口气无法宣泄一般,让他眼前都有些发黑。
不过他在怎么生气,却不敢轻举妄动。
别人或许只是听说过圣教的威名,可是他却清楚的知道圣教的恐怖。
特别是圣教现任教主冷无锋,说起他的名字,天闲子都觉得肝在颤。
按道理来说,天闲子和冷无锋差距那么大,应该没什么交集才对。不过他们之间还真有过一段让天闲子留下心理阴影的过往。
作为昆仑派大长老唯一的孙子,天闲子是从小纨绔到大的。
有一次偷偷下山,在世俗界欺负女人,欲行不轨之事,恰巧被路过的冷无锋看到。
冷无锋不齿天闲子以修行者的身份欺压女人,悍然出手制住了天闲子。
天闲子叫嚣着要弄死冷无锋,而冷无锋在得知天闲子是昆仑派大长老道信子后,便要求他们前来领人。
当时道信子正是和道辰子争夺掌教之位的关键时期,所以道信子派了他的儿子,也就是天闲子的老爹,前来领回天闲子。
天闲子老爹也是一个纨绔成性之辈,当他看到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天闲子时,不问青红皂白,便要打杀了冷无锋。
就连天闲子想要阻止也已经来不及。
已经是元婴期的天闲子老爹,愣是没有在冷无锋手上接住一招,便被冷无锋斩于剑下。
天闲子目睹了整个过程,他实在有些不敢相信,在他心目中强大的父亲竟然连冷无锋一招都接不下。
要知道,就是在道信子手下,天闲子老爹也能撑过十招而不落败。
冷无锋那股冷酷无情,杀伐果断的形象一直印在天闲子的脑海之中,无法忘却。
即使后来他被道信子领回昆仑派,也是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恢复过来。
心中越是回想,天闲子越是没有底气和秦亚楠她们争执下去,当即有些色厉内荏道:“你们给我等着,迟早我昆仑派会报了这一箭之仇!”
说完,也不等秦亚楠回话,便准备带着那些昆仑派弟子离开。
可是他还没有迈开步子,一道浑厚的声音在现场响起。
“站住,我让你们走了吗?”
天闲子抬起的脚停在了半空之中,脸色转瞬之间变得阴寒无比,仿佛能滴出冰水一般。
泥人也有三分火性,何况天闲子是个纨绔成性之辈,当即暴跳如雷的吼道:“混账,老子是哪个阿猫阿狗都可以踩一脚的人吗?欺我昆仑无人否?”
“欺你怎地?”
浑厚的声音紧随着天闲子的话音响起,令所有人都把目光望向了说话之人。
见到说话的人,不少人都面露疑惑之色,不清楚这个单枪匹马、年轻得过分的男子到底是谁。
现场唯有三个女人露出笑容,美眸一眨不眨的盯着男子,目光中透出不同的意蕴。
说话之人正是匆忙赶来的陈远,他刚抵达瑶池,就目睹了天闲子和张胜男她们起冲突的一幕。
之所以没有在发生的第一刻出现,完全是为了看一看这号称修行界第一大派的昆仑派到底是个什么德性。
结果很令陈远失望,看来任何势力都逃不过衰弱的命运,就连昆仑派这种传承久远的大派,依旧会出这种尸位素餐之人。
陈远分别和张胜男三女一一微笑过后,便面色严肃的看着天闲子一行。
天闲子愤怒异常,被秦亚楠奚落了他可以暂时忍耐,可是被陈远这个无名小卒羞辱,他就不能忍了。
看着孤身一人的陈远,天闲子露出冷厉的笑容,他心下打定主意,这顿气一定出得大一些,让他们知道,昆仑派的威严不可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