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山的解释,让倪妹神情恍惚。
娄山为了他娘甘愿去天狼山冒险,她曾为了周海,也去山上猎黑熊。
可是结果,总不尽人意。
“如果没有药,我娘会病逝,我怎能眼睁睁看着她病逝,从前我与我娘,过苦日子,现在依旧如此,我别无他法,才前去天狼山。哪怕只有两成机会,我也不会放过。”
咚咚咚的声音在木板上响起,野狼和野鸡被娄山宰成小小一块。
她望着娄山的举动,竟在猜测娄山是以什么样的心思,把眼睁睁的银子,剁碎,丢入锅中,给她吃。
她在湄山村住的那些时日,清楚的明白,一只野鸡和野狼换不了多少银子,可是此时,却是救命的银子。
“娄山,我不知你娘的情况,如果知道,不会让你将这些野味煮熟入腹。”她的声音微弱,很是自责,更何况他们初次相识,完全不必这样待她。
“别胡思乱想,我娘瘦弱,身体也需大补,这些肉,才不是给你一人吃的。”娄山看出她的自责。噗通一声,把刀放回板上。
娄山错过她,走到自家菜园,摘了一些青菜,在井边清洗干净,一齐丢入锅中。
鸡肉和狼肉炖在一锅,整整一大锅肉,只有青菜点缀。
清水炖肉,没有油。
水扑腾开起,浓烟翻腾,就算没有添加作料,香味也飘散开。
饿了一日,她饥肠辘辘,娄山正是察觉到她的饥饿,才将她带回来。
灶台的火光,将院子照亮了几分,倪妹看着灶台上的男子,又开始入神。
娄山额头的汗水,将发丝润湿。他又连塞了几根粗壮的柴禾,见火势不减,才心满意足地拍手称快:“好了,再等一个时辰就可以吃了。”
倪妹回过神来,掩藏住心思,随着娄山坐回木凳上。
噼里啪啦的烧柴声从灶台传来,火光将二人的倒影拉得很长。
“你还没回答我,为何你会独自一人在天狼山上,那里野兽出没,寻常男子都不敢去。你竟然敢在晚上上山,这不是自寻死路?”
忙完一切,二人才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说话。
倪妹抿唇:“我迷路了。”
“迷路?”娄山惊讶,“天狼山附近一片都荒芜,你能迷路到那里去?”
倪妹点头,并没打算告诉娄山实话,心思都在今日发现的营地上,反问一句:“村民都不敢去天狼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