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山吓得喉咙一紧,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口水,毫无骨气的撇嘴,捡起桌上的筷子,乖巧地坐了回去,不再吱声。
就连罗壮,也不好惹正在发怒的罗大嫂。
唯有倪妹欣然一笑:“谢谢。”
如今听到周海二字,她除了恨意别无其他,罗大嫂能设身处地的为她着想,她很感激。
想着想着,她将菜夹入碗里,并未入口,呢喃一声:“其实我们刚从左相府回来……”
“什么?”
众人震惊。
……
巍峨宫墙内,红色篱墙,蜿蜒宫道,直通向御书房前,宫娥垂头走过,太监弯腰等候,更有御林军看守在各个角落,不留缝隙。
“啪嗒!”
御书房内传来东西落地的声音,不似瓷器,更不像利器,是奏折落地的声音。
“五王爷息怒!”
冰冷的宫殿地板,跪着两位管事太监,衣冠不凡,并非寻常小太监。
“将奏折呈上来!”
高处的男子冷艳勾唇,双眸异常冰冷邪魅,修长左手撑在一旁,右手执着笔,似怒似柔地盯着地上的小太监。
男子触手可及的地方,还放着一小撂奏折,在书桌不远处,躺着一封奏折,正是方才发出声音的凶手。
太监相互对望,冷汗直流,浑身颤抖进退为难,抱着奏折迟迟不敢上前,唯有汗水肆意流淌。
看二人模样,齐天署便微眯双眸,已察觉出端倪,慵懒地放下笔,身体靠后,靠在昂贵的座椅上,龙腾缠绕:“那些奏折,还是让本王查明刺杀左相真凶的吗?”
“是……”太监不敢隐瞒,应了一声急忙低下头去,脑袋贴在冰冷的地板上,不敢动弹。
“真是没想到,左相的人缘这么好,小小刺杀就能让众人连连为他上奏折,奏折里字字珠玑,哪里是在指责刺客的心狠手辣,分明是在指责本王管事不利,父皇将朝政交由本王处理,他们全都不把本王放在眼里,还妄想本王给个交代。”齐天署斜睨二人,慢条斯理地说着这番话,语气平稳,把两个太监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经过这些时日,太监早就把齐天署的性子摸透了,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左相是朝廷老臣,受皇上器重,被人刺杀一时气恼。想必诸位大人是觉五王爷聪颖,有天子之才,能为左相报仇,才送来奏折……”太监偷摸擦了把额头的汗水,连连磕头,小心翼翼地注视齐天署的脸色,试探开口。
熟知齐天署即刻闭眼,眉头紧皱,一副不悦的模样,正当太监觉得大事不妙时,齐天署轻抬手臂:“罢了,你们将奏折放这里,先退下吧。”
两个小太监急忙掩饰欣喜,慌乱起身,将奏折放在桌上就退了出去。
太监出去的那一刻,齐天署立刻睁开双眼,充斥着怒意,对着寂静的宫殿,低吟:“他们不是要凶手吗?那就寻个替死鬼,送给左相,再将这些奏折带去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