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齐天署突然改变主意,难怪五王府守卫少了一半,原来是周海入宫了,为了夺得兵权,齐天署自然会准备兵力守卫皇宫,忌惮周海的兵力,再借皇上之名,引诱周海,来个瓮中捉鳖,逼迫周海交出兵符。
她在五王府待了数日,竟然错过这些消息。
还好还不迟。
她本寻机会,照此看来,这几日就是最好的机会,齐天署和周海斗得你死我活,无暇顾及府邸,是她最好的机会。
只是她该怎么弄人皮面具?
回五王府的路上,她一路都被监视着,根本找不到机会,沮丧至极。
她正在寻思其他办法,眼看就要到五王府,她心急如焚,绞尽脑汁寻机会,心思不在身上,正是因此,在转角时,她一时不备,被人迎面撞上,幸好她反应快,只撞到手臂,却还是疼得冷汗密布。
幸好手里的食盒,安稳地提着,她抬眼时,便瞧见罪魁祸首,霎时一喜。是上回收恭桶的男子,今日也推着一车恭桶,浑身恶臭,污浊不堪,只有那张脸,依稀看得清模样,正是那日替她传信来的人。
她连连退让两步,心底明了,莫不是云林又传她消息。
她刚有的喜悦,被男子浇灭:“对不住姑娘,我走得急,没注意到姑娘。”
男子已经卑微地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生怕她追究。
而她的手上,并没接到任何东西,侍卫闻声,已经抢先走到她的面前,冷着眼打量二人一眼,冷厉的气势让二人不敢动弹,怎知侍卫忽然捏起她的手腕,粗狠地掰开她的手掌,见掌心没有东西才软了几分性子:“再不长眼,就把你的眼珠子扣了,还不滚,把东西拖走!”
“是,多谢官爷。”男子卑躬屈膝地磕头,赶紧爬起来,拉着推车就离开,只剩下她在原地隐忍寒意。
这个侍卫,太过谨慎,根本下不了手,如果刚才男子把信交给她,定会被查出来,所以她没有收到密信。
从侧门进去后,她向侍卫道谢后就往柳院的方向走,目光清冷。
走路也觉得沉重,画像还在她的身上。
悠悠转转会,她的眉心更紧了,五王府邸的守卫都不见了,除了门口的守卫,其他地方都撤走了。
明明她该高兴,却怎么也提不起兴趣。五王府守卫松懈下来,是她的机会,可是想到先前听见的谈话,她更加明白,周海与齐天署的兵符之争很激烈,否则齐天署也不会撤走五王府大部分侍卫。
她想得入神,路过小路时,被突如其来的黑衣人拦住去路,惊得她差点唤出声来,幸好黑衣人提前有所防备,将黑纱取下,露出干净的脸:“是我。”再悄无声息地把她带到偏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