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娄山大义凛然地揉了揉手腕,举起棍子朝丫鬟婆子去,不止是明珠,就是宋姑姑也被这样的场面吓了大跳,不由的吞了吞口水,说话开始不利索:“你要做什么?别乱来!”
宋姑姑开始后退,明珠亦是扶着宋姑姑一起后退,二人时不时打量地上哀嚎的家丁,底气散了大半:“我警告你们,这里是五王府,容不得你们撒野,你们敢对我们动手,一定会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娄山轻蔑地笑了笑,把面上的黑布扯起一抹讥诮的弧度,“那就看看是你们先死还是我先死?”
几个丫鬟开始求饶,宋姑姑也被吓得够呛,娄山恐吓人的本事不小。
倒是倪妹看不过去了,摇头道:“够了,我们走吧。”
本来凶神恶煞逼近宋姑姑和明珠的娄山,听到这话,一改冷漠无情,双手轻抬,“哐当”一声把棍子扔到二人脚下,吓得二人脸色如同抹了粉一般面无血色。
明珠眼睁睁看着那顶着与她同样脸蛋的女子离开五王府,自己却无能为力,不甘与屈辱随之而来,恨不得将薄唇咬出血来。
相比起来,宋姑姑镇定许多,连忙招呼手脚利索的丫鬟:“快,你们去跟着他们,不能让他们走远了……”
眼看着两个丫鬟跟着冲出侧门,宋姑姑才松了一口气,回首看着明珠,立刻浮现责怪之色:“你怎么这般大意?让人弄晕过去,书房密室被偷袭,王爷追究起来,我们都逃不了责任,有时间在这里哭哭啼啼,不如寻个为自己脱罪的好法子。”
宋姑姑起身,把方才狼狈的姿态收回,拍了拍双袖,正要离开,走了两步,又想到什么,回过头来:“你怎么知道他们会从侧门离开?”
“我……”明珠无法回答,宋姑姑继续深问:“你说你被打晕关在偏房,还服了迷药,是谁发现你把你救出来的,又是哪里来的解药解迷药的药效?”
明珠眸撑如圆,呆滞无神,唇色从白变得血红,看着宋姑姑,久久说不出话来。
……
另一边倪妹与娄山早就察觉有人跟踪,二人出了五王府,不过两条街就把人甩掉了,娄山还寻了个隐蔽的破院子,把提前备好的包袱找了出来,丢给倪妹一个:“这是你的,先去换上,马车在院子里,我们马上离开京城。”
说罢娄山就抬步要去另一间屋子,刚走两步,就察觉倪妹心不在焉,挑了挑眉:“你手里拿了什么东西?”
娄山已经发现她衣袖下的东西,拿了一路,不敢拿出来,又生怕丢了,刚才逃命来不及问,现在有空闲工夫,才多问一句,还顺势要从她手中取走。
熟知倪妹突然回过神来,错开娄山的偷袭,将圣旨藏在身后,又抱着包袱往另外一间屋子去,口吻冰冷:“先换衣裳,路上再说。”
娄山来不及回绝,破屋子的门就被关上,把二人隔绝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