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有些为难,手头的工作没做完,没有丢下回家的道理,他说这样做怕是连这个月的工资都拿不到。
老爸知道若不是大事,我不可能这么早给他打电话,在他一再逼问下,我把这几天发生的怪事告诉了他。
我爸十分担心,可又抽不出身回来,就说让我不要着急,他托人找个先生给看看。我觉得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就答应先这样办。
提心吊胆的过了一天,傍晚的时候胖子站在门口喊我,问我还去不去后山?这时候我哪里敢出门,我回答说不去了。
胖子不肯走,直愣愣的盯着我,伸过手来拽我,非要我跟他一起去。我觉得胖子今晚很不对劲,他的眼神有些发直,脸色惨白,一点表情也没有。
就在我被他拽着往前走的时候,有人大喝一声,旁边忽然跳出一个人来,这人不知拿什么东西就往胖子脑门上敲,只敲了一下胖子就晕过去了。
我惊愕的看着来人,这人约莫二十来岁,长得很精神,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自信。他介绍说自己叫苏怀,是我爸找来帮我看事儿的。
我很吃惊,我爸找的先生居然这么年轻,这能行吗?而且,我早上才给他打的电话,这人晚上就到了,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我们村子十分闭塞,通车很不方便,就算我爸妈回来也要一两天的时间,从时间上算,除去我爸找人的时间,光坐车也不可能这么快到啊!
虽然心里有疑惑,可我压根没时间多想,苏怀就指着地上的胖子让我把他先抬回家去,我们俩费了很大力气,才将胖子抬了回去。
我见胖子一点苏醒的意思也没有,就问苏怀这到底怎么回事,还有他用什么打了胖子?
苏怀一指地上的麦秆,说就是用这个!我当时就不信了,这玩意能把人打晕了?我记得可是很清楚的,苏怀就打了一下,胖子就倒了。
苏怀说,胖子并不是被打晕的,他是被那东西利用了,想勾我出去。我一阵后怕,瞪着眼睛问他,是谁?要勾我去哪儿?
苏怀也不客气,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他让我把事情前前后后再说一遍,越详细约好。此时我也顾不得许多,只能把这件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我一说完,苏怀就说这件事难办了,我们三个不该去那种地方偷看人家,现在招惹上了,哪有那么容易摆脱!
我愣了愣,试探性的问,是什么?鬼……鬼吗?
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心里是排斥的,我实在不想承认那么漂亮的女人不是人,这无疑给我心头来了重重一击,让我连一丝念想也不敢有了。
苏怀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说最先看见的应该是周详,那小子已经走火入魔,至于我跟胖子,肯定就是下一个。
我急忙问他那怎么办啊,还有没有救?
苏怀说你别急,既然我收了你父母的钱,这事儿我就管定了,我一定不叫她害了你。他想了一下,又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搞清楚那个女人的身份,他问我知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我摇了摇头,我只听胖子提起过,说周详告诉他那女人是隔壁村的小寡妇,别的就不知道了。
苏怀说,好,那我们现在就去找周详!
胖子还在昏迷中,我有点不放心,苏怀说没事,他醒了自己会回去,我这才跟着苏怀去了周详家。
周详是我们这里的老光棍,他父母都外出打工去了,就他一个人留在家里什么也不干。我们去的时候周详正在用力拍桌子,大声说话,就好像在跟什么人吵架。
可屋里就他一个人,我喊了他一声,周详止住声音转头看了看我,他的表情很古怪,仿佛不认识我一样,然后再次跟对面的空气说话。
这样的周详真的很像得了失心疯!我沉着心思冷静下来,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打算等周详神智恢复一些再开口。
就在这时候他忽然不说了,慢慢的,慢慢的把头转向了我,忽然裂开嘴笑了起来。他这一笑搞得我更毛了,我回头看向了苏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