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书记递给老鬼一根国产的大前门香烟，“鲁同志，听姜组长称赞你工作特别认真负责，把西凌石场隐瞒的重大安全事故查出来，我代表全县人民对你表示感谢，这些阶级敌人一定要严厉打击。”
老鬼接过书记递过来的大前门香烟，用打火机帮他手中的香烟点燃，再把自己手中的香烟点燃，“张书记，您日理万机，西凌石场的欧大财隐瞒了犯罪事实，欺骗了组织，也欺骗了您这位全县的父母官，这是太可恶啦！”
“鲁同志，我也是有责任的，死了这么多人都不知道，真是犯了官僚主义错误，我要向市的领导作自我批评啊！”
“张书记，您一心为民，所以，我把欧大财对您不利的口供没有上交给工作组，仅上交对您没有大碍的口供，还有一份欧炳堂的口供，我看对您也不利，所以没有上交，准备交回给您处理。”
张书记听见老鬼讲有两份不利他的口供没有上交，明白了他的意思，响鼓不用重擂，锣鼓听音，说话听声，这位在官场混了很久的人，知道怎么做了。
“张书记，您是全县人民实现四个现代化的带头人，是火车头，任何对您不实的污蔑，我们都不允许，这里有两份对您不利的口供，您拿去吧。”老鬼把欧大财和欧炳堂提到他的口供全部递给他。
张书记认真看了老鬼一眼，此人没有开口要什么好处，居然把底牌全部送给自己，真是傻乎乎的，口供取回，到时派人唬一下欧大财、欧炳堂，这样可以省掉一大笔掩口费。
不过，这位从一个初中毕业的农村青年，成为现在恩洪县的第一把手，没有两把刷子不会混到现在高位。他认真看过刑警大队送来的监控录像，这个警察看见青春靓丽的成都妹子，眼睛瞪得大大的，在不断咽口水，明显就是一个色鬼，但对送上门的脱衣美女，竟然学古代的柳下惠，摸一下的动作都没有。他在官场混了这么久，什么人都见过，还是先打听一下这个鲁贵是什么背景再说。
他站起来，握住老鬼的手，“鲁同志，你好好休息，改日专门请你去本县的华龙山吃野味，那里有特产的飞禽“飞天虎”，很好吃的。”
“谢谢，张书记，我们就不打扰了，过几天就要离开开成县，返回江城。”两人握手以后，张书记离开县委招待所，坐上在停车场候着的面包车，走了。
“汤老七，这个与你同行的鲁贵，你认识吗？”张书记在龙洞温泉总统房，看着大汗淋漓赶过来的县刑警大队长。
汤大队长欠着身说：“这个鲁贵，外号叫老鬼，他就是我们警队尊称的‘老少神探’的老神探，还有一个后生仔，叫刘志鹏，两人搭档，破了很多大案、疑难案件。”
“什么，他们就是江城闻名的‘老少神探’？”
“老板，您说的没错，就是这两位，他们接手的案件，几乎全部侦破。”汤老七躬着身回答，他是猎户出身，反应灵敏，听见睡房有响声，知道里面有小妞，他不敢称呼他为书记。
张书记现在明白了，老鬼如此有底气，如此大方，他根本就不怕自己不掏腰包，这回必须要破财挡灾才行。老张扬一下手，汤大队长屁颠屁颠地溜了。
“大老板，还不过来？”小丽在睡房探头出来，
“来啦，我的心肝宝贝。”他边解裤头皮带边跑进睡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