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红渠回来了。
坐着水爷和周老黑的渡船,优哉游哉的回了。
“你们干啥去了呢?等了老半天,没一点反应...”周红渠跳上船,鼓起金鱼眼,瞪着,往日的气势便开始迅速的恢复。
水爷和周老黑是目瞪口呆,嘿,见鬼了,竟然是周扒皮?他咋回来了?
周家畈村的上上下下,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周红渠被抓了,叫镇上派来的人抓走的呢,当时坐的便是水爷和周老四撑的渡船送出去的。
周红渠被抓,周家畈村可是着着实实的欢腾了好些日子,这个王八蛋,总算是有人收拾了,抓的好,抓的妙,解恨啊。
没想到,今日个开张的头一个客人,竟然是周扒皮,这,真他酿的晦气啊,碰到了这瘟神。
“能干啥?喝酒。”心中不喜,语气也没那么恭敬,硬梆梆,冷冰冰,哽的周红渠愣着没法接话茬了。
塔玛的,老子走了才几日呢,你们都开始生反骨了不成?
恨恨的,周红渠想发作,把自己往日的威风抖搂出来,可是又拿水爷和周老四没辙,好像没有什么法子可以卡他们,酿的...算了,两个穷哈哈,老子懒得和你计较,哼。
上了岸,周红渠也不急着回家,沿着河边的石级,一溜小跑,就往村委会的那栋木板楼奔去,他心里惦记的慌呢。
水爷和周老四则悻悻的系了船缆,无精打采的又回到腊梅婶家的小饭馆来了。
“哟,这又是咋啦,不是刚做了生意吗?咋还这样垂头丧气的?”腊梅婶一见两人进来,抬头就发现了端倪,笑着打趣道。
水爷没做声,一屁股坐到先前的桌子旁,桌上的酒已经凉了,他端起来,一口便闷了。
这?
腊梅婶和周老黑都有些吃惊,事情不对啊,这是怎么回事?出去撑了趟船,接了个生意,咋回来就似吃了枪药一般?
看了看水爷,又望向周老四。
“嗐,别提了,晦气...”周老四也端起碗,把一点残酒给干了,吁了口气,才闷闷不乐的回了一句。
“咋了?咋就晦气了呢?”周老黑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两位老伙计,今日个是咋的,大白天撞见了鬼吗?
“周扒皮回来了...”水爷憋出了一句话来。
顿时,屋子里的腊梅婶和周老黑都愣住了,啥?你说啥?周扒皮?周红渠回来了?啥时候的事?
消息很惊人,太意外。
前不久村里还有不少人串门唠嗑的时候,围聚在一起,便议论过周红渠的事,这回周扒皮怕是回不来了,要去蹲大狱,吃牢饭喽。
没想到,这才多久呢,咋就给放出来了呢?
“该不会是跑出来的吧?”腊梅婶新奇的想法倒是吓了众人一跳,我的天,这话可千万别乱说啊,万一传到周扒皮的耳朵里,有的是麻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