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还是很难受啊。”梁绪急了,沈城在床上躺着不舒服,他在旁边看着沈城难受的样子心里更不舒服。
“这是正常现象,感冒的人肯定身体都会不舒服,不用太担心了。”医生很理解梁绪的心情。
“谢谢医生。”梁绪送走了医生,坐在沈城的床边一脸愁容的看着他。
“怎么了你?”沈城被梁绪的模样逗笑了,“是谁欠你的钱了不还给你了吗?”
“啊”梁绪一时被反应过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开玩笑,不难受了?”
沈城摇摇头,“有你陪着我,我就不难受了。”
如果不是意识到这是医院,沈城又是个病人的话,梁绪可能已经已经扑上去了。
“不是有人说过,生病的时候喜欢的人一定要陪在身边吗。”
“为什么?”
“就比如我,只要我生病的时候有你待在我的身边,我就能立刻好过来。因为你就是我的药。”
梁绪听到沈城说的这些情话反倒没有高兴的意思,反倒是有些慌张。他皱着眉头伸手摸了一下沈城的额头,烫的吓人。
合着他刚刚那些话全都是胡话。
等沈城吃过药睡着的时候,梁绪已经累的瘫坐在了凳子上。他先是跑着去叫了医生,又在医生开了药吩咐护士下去拿药的时候,觉得护士速度太慢,直接抢过来药单自己去拿了药,他在这个过程中一刻都不敢停下来。
梁绪呆坐了一会,忽然前仰了身体。
他看着睡着的沈城,想半天才想到一个贴切的形容词来形容现在的沈城。
很乖。
是的,很乖。除了这个词之外,没有任何的词语贴近睡着时沈城的样子。
“睫毛怎么那么长呢?”梁绪靠近沈城的脸,嘴里小声的嘟囔着。
护士过来送药的时候就看到梁绪趴在沈城的床边,在门口位置看过去就像是梁绪在偷亲沈城一样。
护士顿时脸红了,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那个……”护士的声音拉起了趴在沈城旁边的梁绪。
“怎么了?”梁绪并没有感觉哪里不对,他只是觉得眼前这个小护士的脸红的比发烧的沈城还厉害。
“给他量一下体温。”护士从托盘上拿起体温计。
“我来吧。”
梁绪小心翼翼的扶起了沈城,解开他领口处的一个扣子,想要把体温计放到他的胳膊下面。
沈城睡的迷迷糊糊的,伸手去扒梁绪的手。
“乖,测体温了,别乱动。”梁绪的声音温柔的能掐出水来。
小护士看着眼前两个男人基情满满的动作,再加上梁绪说的话,她的眼睛都直了。
折腾了一天,沈城的烧才算是降了下去。
到了晚上,沈城才醒了过来,梁绪已经趴在他的床边睡着了。
他静静的看着梁绪,忽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的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
“咔嚓”一张梁绪睡得正熟的照片留在了沈城的相册里。
沈城又翻了一下手机,界面停留在他昨天看的东西上面,他的手在键盘上飞快的跳动。
小护士第二天过来的时候沈城刚好在吃饭。
梁绪把鱼里的鱼刺认真的一根一根都挑了出来,然后把鱼肉夹到了沈城的碗里。
“我不吃了。”沈城把筷子放下。
“再吃一点。”
“吃饱了。”
小护士感觉自己一会也不用吃饭了,光吃眼前这碗狗粮就饱了。
“烧已经完全退了,再打几天点滴就可以完全康复了。”小护士笑着对沈城说。
“那我可以出院了吗?”
“不行,等感冒完全好了再出院。”梁绪替小护士回答了沈城的话。
“我在这儿待着都快闷死了,针可以带回家打对吧。”
“对的,如果您不想打针的话,也可以带药回去的,只是好的要慢一点。”
沈城用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看着梁绪。
“不行,等你感冒好了再回去。”梁绪的态度很强硬。
沈城撇撇嘴直接躺下拿被子蒙上了头,不再搭理梁绪。
“那我就先出去了。”小护士尴尬的笑笑,火速的逃离了现场。
梁绪隔着被子拍了拍沈城的屁股,“我这不是为你好吗,你的烧刚刚退了就要回家,万一到家以后再烧起来怎么办,是不是还得回来,那不就成了来回的折腾了,就你现在虚的这个样子,能折腾的起吗?”
沈城蒙着被子一动不动。
“听见我给你说的了吗?”梁绪又问了沈城一句。
沈城往另一边的床边挪了挪,一副摆明了坚决不理梁绪的样子。
“又跟我闹呢是吧,非得等我收拾你是吧。”梁绪说着一把掀开沈城的被子,趁着沈城反击之间钻进了被子里。
被子把两个人都盖在了里面,梁绪死死的压住被角,不让沈城掀开被子。
“你干嘛?”沈城用胳膊抵着梁绪的胸膛往外推他,奈何梁绪就跟一堵墙似的,推也推不动。
梁绪在黑暗中去搜寻沈城的嘴唇。
“你让开,我感冒了,一会传染给你怎么办。”
“那就传染给我吧,整好咱俩一块住院,这样你就不会一直想着回家了。”梁绪边说边堵住了沈城的嘴。
事实证明,有时候,你说再多的话,倒真不如使用那么一点“暴力”。
沈城被梁绪一阵“收拾”之后,一直到感冒痊愈,再也没开口提过回家去养病这件事。
过了一个星期,沈城终于生龙活虎的出了院。他的脸比住院之前整整圆了一圈,而且是很明显的一圈。
梁绪非常满意沈城现在的小脸蛋,用他的话说就是,“摸上去手感越来越好了。”
沈城出院的时候,小护士送了他一捧花,然后非常认真的对他说:“你们一定要加油哦,要永远的在一起!”
沈城笑着点头说好。
梁绪办完出院手续走了过来,问两个人在说什么。
沈城和小护士对视了一眼,“秘密。”两个人异口同声。
两个人回家吃饱睡足之后,又开始了新的一轮与作业的抗争。
不同的是这一次的战场从书桌前移到了床上。
梁绪的理由是床上暖和,书桌太凉,怕沈城在上面写字会冻到。
沈城呵呵一声:“我信了你的邪。”
“哎,咱俩过年怎么过?”梁绪刚写了几个字就开始琢磨别的事情了。
“过年?我当然得回家了。”
梁绪不说沈城还没想起来,还有一周的时间就过年了,路边好像几天前就挂起了大红色的灯笼。
“那我也跟你去你家过年好不好?”梁绪靠在沈城身上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