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冽的话让我心动。
我想起嫁给萧堇末那些年,我一直都在委曲求全,萧堇末的母亲,从来就不喜欢我,甚至总是挑刺,可是我都忍下来了,因为我爱萧堇末,所以忍。
在所有人的眼里,我只是一个女强人,我不会受伤,我的心,不是人肉做的,萧堇末也是这个样子想的。
真正了解我的人,只有溥冽了!
“溥冽,我会努力……努力当好一个妻子。”
“好。”溥冽将我搂在怀里,轻柔的摸着我的肚子。
“这个孩子,是我们两个人的孩子,好不好?”溥冽抬起头,目光温柔的看着我说道。
“好。”
“咳咳咳,我说……你们两个人,要不要这么过分。”就在我和溥冽深情凝视的时候,随意的咳嗽将我们两人之间的气氛给打断了。
我抬头,看到站在不远处,用促狭的目光看着我和溥冽的随意,脸上划过一抹尴尬,我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随意,干巴巴道:“那个……我饿了,我们快点吃饭吧。”
“饿了?终于饿了,我还以为……你们两个都不饿。”
随意摸着下巴,意味深长道。
被随意这个样子调侃,我真的很想要挖洞将自己整个人都埋起来。
我气鼓鼓的看了随意一眼,故作冷静的拿起筷子吃饭。
溥冽见我这个样子,低低的笑了笑,他这么一笑,让我更加的不好意思。
吃完饭之后,溥冽陪着我看了一会电视,才回自己的房间,我和随意躺在床上,随意摸着我的肚子,慢悠悠道:“俞棉,我告诉你,你给我好好的抓住溥冽,听到没有。”
“哦……”我恹恹的抬头,看了随意一眼,漫不经心道。
“你别不将我的话当成一回事,我和你说,你知道财务部的柳眉吗?”
“嗯?你说刚来没多久的那个研究生?”
我原本有些困,听到随意的话之后,立刻撑着眼皮问道。
其实,像是我们这种刚起步没有多久的小厂子,请的学历不怎么高,柳眉算是学历比较高的,而且……是她主动过来要成为我们财务部的人。
她长得很高挑,五官很好看,笑起来的时候,有些美艳的感觉,声音也特好听,厂子里那些男人都喜欢柳眉,我也挺喜欢柳眉的。
“就是她,我告诉你,她喜欢溥冽,人家一个研究生过来我们这里当会计,其实是为了溥冽。”
随意撇了撇唇,对着我哼笑道。
我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随意。
随意……说啥?柳眉喜欢溥冽?
“你还别不信,上次……我看到柳眉给溥冽情书,而且,柳眉还羞答答的和溥冽表白。”
“没想到溥冽的行情这么好?”听到有人喜欢溥冽,我的心,竟然并不是这么难受,反而想要成全柳眉和溥冽。
我的反应,让随意要炸毛了。
“现在有人对溥冽虎视眈眈,你这是什么反应,我真的生气了。”
我咳嗽一声,一本正经道:”那个……这样不是很好嘛?说明我很有眼光。“
“的了吧,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你真的以为,你的心思我会不知道?其实……你还是放不开萧堇末,对不对?”
随意撇唇,对着我哼笑道。
萧堇末三个字,极大的刺激了我的神经,我的瞳孔猛地一缩,我看了随意一眼,淡淡道:“你想多了,我和萧堇末……已经什么关系都没有了。”
随意蹙眉,面色冷淡道:“俞棉,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既然已经决定放下,就不要拖拖拉拉,也不要……在伤害溥冽,错过了溥冽,我真的不知道,你去哪里找一个比溥冽更好的男人。”
比溥冽更好的男人嘛?或许……这辈子都没有办法遇到你。
……
时间又这个样子,悄然的度过了一个月,孩子七个月了,距离预产期越来越近了,随意比我还要紧张,每天都盯着我的肚子看,仿佛我的孩子马上就要从肚子里跑出来一样。
我被随意那副样子逗笑了。
萧堇末这些日子都没有过来找我们的麻烦,我们的日子也过得很惬意。
可是,这一份的惬意,最终还是被打破了。
溥冽这几天一直都在为了工厂业绩亲自去谈生意,好不容易谈到一笔大生意,而这些日子,工厂上的员工,也都是在准备这一批的货,没想到,在交货的时候,货物被人抢走了,而溥冽则是发生车祸,差一点一命呜呼。
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我正在住处打豆浆,随意将事情告诉我的时候,我手中的豆浆都洒落在地上,落满整个地面。
“俞棉,你怎么了?是不是摔到了?”随意在电话那端,听到我这边的动静之后,声音格外焦灼的叫着我。
我回过神,強自镇定的掐住手心,对着随意沙哑道:“我……没事,在哪家医院,我现在马上过去。”
随意将医院的位置发给我之后,我抓起钥匙,便冲出了屋子。
我到的时候,随意已经在手术室外面等着我。
看到我气喘吁吁的过来,她立刻起身,抓住我的手臂,皱眉道:“我不是说,让你慢一点吗?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不能这个样子乱来。”
我紧紧的抓住随意的手臂,哑着嗓子道:“溥冽……溥冽的情况如何了?”
“不清楚,听一起过去的司机说,那些人是冲着溥冽过去的,不仅将货给抢走了,还撞向溥冽,简直就是要溥冽的命,你们还有一个星期就要结婚了,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
随意一脸愤怒的对着我说道。
听到随意的话,我整颗心都揪成一团。
突然将我们工厂的货物都抢走,还想要溥冽的命?能够做出这些事情来的人,只有萧堇末。
为什么……一定要做出这些事情?萧堇末……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就在我抱着肚子,陷入痛苦和自责之际,手术室的门在这个时候被打开。
听到这个声音,我立刻抬起头,朝着手术室走去。
从里面走出来的医生问了一声谁是溥冽的家属,我立刻上前,说我是溥冽的未婚妻。
医生表情异常沉重道:“伤的有些重,胸前肋骨断了两根,颅内有淤血,脑震荡严重,左腿受伤很重,需要后面再观察一下。”
“可以……治好吗?”光是听着,我就觉得触目惊心了。
我哑着嗓子,用力的掐住手心,看着医生哽咽道。
“目前还不确定,我们需要后面好好观察一下。”医生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对我说完便离开了。
溥冽的情况还是很严重,所以不能立刻送到普通病房,需要在icu呆一天观察情况,后面再做别的治疗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