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我和顾北亭,总是……会时不时的发生这种事情。
或许是因为,我们之间,横着一个叫萧堇末的男人。
因为我心里还爱萧堇末,所以……我们之间的矛盾,从未解决过。
“蓝莓,陪我去一趟酒吧吧。”我先开身上的被子,从床上下来,按压了一下胀痛的太阳穴之后,扭头看着蓝莓道。
“你要去喝酒?”蓝莓听我这么说,惊讶的张大嘴巴道。
“烦闷,不喝酒,我感觉自己会疯掉。”
我摇晃着脑袋,掀唇苦涩道。
蓝莓听我这么说,只好点头道:“好,我陪你一起过去,我给随意打电话,就我们两个人,可能有点不安全。”
“随意现在忙着约会哪里有时间理我们,柳城的治安还是很不错的,怕什么?”
我走到衣橱那边,找了一件比较保守一点的裙子,换上之后,随意打扮了一下,便和蓝莓一起去酒吧里。
蓝莓很少出门,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别墅陪着唯一。
唯一毕竟比较小,蓝莓也想要用多点的时间,陪着唯一。
我们找到了一家很不错的酒吧,点了一打啤酒,还有一些白兰地,便开始喝酒。
蓝莓以前喝酒就很厉害,对她来说,喝酒就像是喝白开水一样。
我一边喝酒,一边哭。
像个小孩子一样。
蓝莓就伸出手,拍着我的肩膀,笑我哭的和孩子差不多。
我扁了扁嘴巴,瞅着蓝莓的脸,嘟囔道:“你才是孩子,我可不是……孩子。”
说着,我忍不住打了一个饱嗝。
夜色降临,酒吧的人越来越多,音乐声不停地敲打着耳膜,整个身体都要随着那些音乐跳动了。
蓝莓也玩开了,拉着我的手往舞池那边跳舞。
因为有酒精的辅助,我们两个人便在舞池扭动腰肢,放肆玩闹起来。
就在我和蓝莓两个人喝的醉醺醺,摇摇晃晃的想要从舞池出来的时候,几个打扮异常新潮的男人拦住我们。
“美女,跳的不错,有没有兴趣和我们去吃夜宵。”
这种蹩脚的搭讪方式,现在竟然还存在?
我原本心情就不好,听到这个男人说话之后,异常不耐烦的挥手道:“你以为拍电视剧呢?”
说着,我便拉着蓝莓的手,往前面走。
“挺辣的,我喜欢。”
但是,那个男人被我骂了,竟然朝着我笑了出声,还抓住我的手,不让我和蓝莓离开。
我被陌生的男人这个样子抓住手,身体猛地一抖,扭动着手腕,红着眼睛,对着他怒道:“你做什么?放开我。”
“美女,我们就是想要和你们吃夜宵,你何必这么紧张。”
他顶着一头鸡冠头,露出一抹自认为非常帅气的微笑。
“滚。”我龇牙,抬脚朝着他的小腿踢过去。
他被我这种反抗的动作激怒了,他们这种人,原本就喜欢占女人的便宜,横行霸道的,怎么受得了被女人这个样子打?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鸡冠头冷笑一声,一巴掌扇到我的脸上,我今天晚上喝了很多酒,被他这么一打,我整个人都要晕过去了,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能够看到很多东西从我眼前恍惚过,天旋地转的。
“俞棉,你们想要做什么?快点放开俞棉听到没有。”
蓝莓见我被人打,怒不遏制的就要冲过来保护我。
但是她也被另一个男人禁锢住了,想要保护我,基本上是不可能。
鸡冠头强行拥着我的身体,抓住我和蓝莓,带着我们离开喧嚣的酒吧。
酒吧这种地方,原本就非常乱,他就算是将我们带走,也没有人敢说什么,毕竟这种地方,谁都是保命要紧,谁还顾得上别人?
“放开我,滚。”
我的胃部隐隐有些不舒服,尤其是男人身上那股劣质的古龙水的香味,更是刺激了我的胃,我扭动着身体,推着抓着我不放的男人的身体,想要将他推开。
鸡冠头见我这么不配合,似乎非常生气,拉着我和蓝莓到了酒吧附近一条小巷子之后,便将我按在巷子里面一个肮脏的角落。
“妈的,贱人,给脸不要脸,等下老子会让你求着让老子干你。”
男人粗鄙的话语,让我很恶心。
我忍着身体的不适,抬起头,朝着他的脸上吐了一口口水。
鸡冠头怒了,抡起拳头朝着我的眼睛砸。
“啊。”
眼睛一阵火辣辣的刺痛,我感觉自己的眼睛像是要瞎掉一样,什么都看不清楚。
“俞棉,你们这群畜生,快点放开俞棉。”
蓝莓愤怒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听到蓝莓着急又害怕的声音,很想要去安慰蓝莓,可是,我根本就没有力气。
好晕……感觉整个人都要死掉一样,真的……好难受!
“撕拉。”衣服被人撕碎的声音,划过空中,我的手无力的垂落在两侧,我艰难的想要伸出手抗拒,却怎么都没有办法。
救我……顾北亭……萧堇末。
萧堇末!
“贱人,等下我就干死你,哈哈哈。”
眼前出现了一张脸,狰狞又粗鄙甚至扭曲的脸。
他对着我笑,很恶心的微笑,让人遍体生寒。
我瞪着那张模糊不清的脸,想要扑过去咬他,可是就算是这种动作,我都没有办法做。
就在他的手就要强行拉开我的双腿之际,我听到一声杀猪的惨叫声。
“啊,妈的,你这个臭小子哪里跑出来的?你这个废物也敢打我们。”
废物?
是……谁?
“敢碰她,我杀了你们。”
阴暗又带着狂怒的低吼,犹如野兽一般的声音,重重的敲打着我的耳膜。
这个声音,我这么的熟悉,我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个声音。
是萧堇末?
很多声音,在耳边响起,我没有什么力气,只能够模糊的看到距离我不远处位置的地方,有一个模糊的影子,不停地晃动着。
是萧堇末?他听到我心中的呐喊,所以过来了,对吗?
压在我身上的男人,被人强行拉开,随后我便被人紧紧的抱住了。
“哪里疼?俞棉,哪里疼。”
全身都疼,眼睛疼,身体也疼,就连心,都很疼。
“萧堇末,俞棉的眼睛在流血,刚才那个男人打了俞棉的眼睛一下,俞棉的眼睛可能受伤了。”
我听到蓝莓着急又恐惧的声音,忍不住微微闭上眼睛。
萧堇末粗糙的手指,摸着我的眼眶,灼热又带着消毒水味道的气息,从我脸颊上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