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你想要和我说什么?”
苍老又带着威严的声音,在夏侯澈背后响起。
夏侯老爷子,一般很少过来夏侯家这边,今天过来,就是因为凌达的事情。
夏侯老爷子很清楚自家孙子的脾气,也知道夏侯澈对凌达肯定没有什么好感,他过来就是想要阻止夏侯澈莽撞的行为。
夏侯澈看到老爷子过来,他的眸子微微暗了暗,淡漠道:“爷爷怎么这么有空过来?”
“我要是不过来,你想要将凌达赶到哪里去?”老爷子拄着拐杖,满是褶子的脸却带着淡淡的阴霾,直接看向夏侯澈,冷冰冰道。
夏侯澈蹙眉,面色阴郁道:“这门婚事是你们安排的,你们要是这么喜欢凌达,就去娶,总之我不会娶。”
夏侯澈说着,走到奶娘面前,将夏侯念抱在怀里。
“爸爸。”
夏侯念被夏侯澈抱起的时候,脆生生的叫夏侯澈爸爸。
才一岁的孩子,能够吐字这么清楚,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尤其是夏侯澈,他看着怀中的夏侯念,眼底带着浓浓的温柔,他伸出手,轻柔的摸着夏侯念的脸蛋,低哑着嗓子道:”小念,你会叫爸爸了吗?“
“爸爸。”夏侯念咬住夏侯澈的手指,笑眯眯的再次叫道。
夏侯澈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
“等一下,澈。”
老爷子对夏侯念,也没有其他的感觉,只是这个孩子对夏侯澈的影响有些大,而且孩子的母亲,还是萧家的少奶奶,以至于老爷子对夏侯念,总是不能够怜惜。
见夏侯澈要抱着夏侯念离开,老爷子立刻叫住了夏侯澈。
夏侯澈脚步微微顿了顿,他回头,看向老爷子,眉宇间带着浓浓的冷厉:“爷爷,不要逼我,夏侯家现在是我在当家,我想要做什么事情,哪怕是爷爷你,也没有办法阻止。”
夏侯澈的话,让老爷子的脸色暗沉下来。
他一直身处在高位,从未被人这个样子忤逆过,而夏侯澈却一次次的忤逆他,老爷子的心情可想而知。
他寒着脸,目光冷冽道:“你这是要逼我对这个孩子出手吗?”
“你敢碰小念一下试试看,就算你是我的亲爷爷,如果你敢动小念一下,我也绝对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夏侯澈目光阴凉的射向老爷子道。
老爷子听到夏侯澈的话,冷笑道:“行啊,翅膀硬了?我可以将整个夏侯家交给你,同样的,我也可以收回来,澈,你身后的势力,我一清二楚,还是你想要试试我们夏侯家隐藏的暗卫势力?如果不想要你儿子出神没事情,为了我们夏侯家的利益,和凌达结婚,听清楚没?”
夏侯澈的脸色阴郁可怕。
他绷着一张脸,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没说话。
老爷子说的没错,若是他一意孤行,以老爷子心狠手辣的手段,小念只怕真的活不下去。
夏侯澈这些年,一直在扩张自己的势力,可惜的是,他依旧没有办法摆脱老爷子的牵制。
“七天后,你和凌达结婚,婚礼的事情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那天你只需要当好自己的新浪就可以,明白了吗?”
老爷子漫不经心的朝着夏侯澈说完,便直接带着凌达离开。
凌达离开之前,不由得看了夏侯澈一眼,见夏侯澈根本就没有看自己凌达的心里顿时很不是滋味。
夏侯澈这是什么意思?她长得不好看吗?叶唯一那个女人的照片凌达也是看过的,也就长得那个样子,她现在真的不明白,夏侯澈为什么会对那个女人这么死心塌地?
凌达的心里隐隐很不爽。
上车后,老爷子看凌达脸上的表情不是很好看,老人那双浑浊的眸子,划过淡淡的精光,他漫不经心道:“怎么?对自己没自信吗?”
凌达回过神,对着老爷子摇头道:“不是,只是……澈哥哥对叶唯一的感情,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深。”
“再深的感情,也得挡不住岁月的清洗。”
老爷子轻蔑的笑了笑,对着凌达冷淡道。
凌达看着老爷子,若有所思道:“只要将澈哥哥牢牢的掌控在我的手中,澈哥哥就只能是我的,至于那个孩子,对我没有任何威胁,我会当好这个后母。”
老爷子听到凌达这个样子说,满意点头道:“嗯,你说的没错,如果你可以这个样子想,我也放心了。”
凌达听了后,脸上带着些许羞涩道:“爷爷,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让澈哥哥爱上我,好好当夏侯家的当家主母。”
老爷子眯了眯眼睛,眼底流露出浓浓的算计道:“当然,你是凌家的孩子,以你的本事,自然不会是问题,我也非常期待,你的表现。”
夏侯澈带着夏侯念回到楼上,他将夏侯念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夏侯念在夏侯澈的大腿上滚来滚去,时不时还抓着夏侯澈的手指,塞进自己的嘴巴啃啃。
看着夏侯念这个动作,夏侯澈哭笑不得。
他很少管夏侯念,可是,夏侯念却一点都不认生,或许是父子之间存在的血缘关系。
“小念,叫妈妈。”
夏侯澈从抽屉里拿出叶唯一的照片,放在夏侯念的面前,指着照片中的叶唯一,对着夏侯念柔声道。
夏侯念嘟起嘴巴,看着夏侯澈,吐字不清道:“妈妈……”
“乖,和我一起念,妈妈。“
夏侯澈看着夏侯念胖嘟嘟的脸蛋,柔声道。
夏侯念眨了眨眼睛,摇头晃脑道:”妈妈。”
这一次夏侯念念得比较准确,夏侯澈的眼底带着浓浓的温柔,他伸出手,摸着夏侯念的头发到:“念念,你想妈妈吗?”
夏侯念扑到夏侯澈的怀里,用脸蛋蹭了蹭夏侯澈的脖子,像是在告诉夏侯澈,他也是想念叶唯一的。
夏侯澈深深的看着夏侯念,目光带着浓浓的单薄和脆弱。
叶唯一,你可知道,我和孩子都很想念你,可惜的是,你不会想念我和孩子,对不对?
……
“啊。”叶唯一从噩梦中被惊醒,她满头大汗,整张脸都被汗水弥漫。
萧榆伸出手,将叶唯一抱在自己的怀里,见叶唯一整张脸都是汗水,眉眼间带着浓浓的担心道:“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嗯,我梦到了夏侯澈。”
叶唯一靠在萧榆的怀里,对着小榆无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