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带我走进了房门内,打开了灯,昏黄的灯光下,我看清了屋子里的陈设。
脏兮兮的屋子里,中间是一张像铁床一样的东西,有四个角,上面一块铁板,铁板上是密密麻麻的小洞。铁板的两边有两个长长的铁匣子,里面放着些黑乎乎的东西。铁板下面的空地上放着一个油桶,铁板的上方悬着许多铁钩。
我道:“这就是你炼油的工具?”
“是啊。”他像展示自己心爱的宝贝一样兴奋地说,“我演示给你看。”
他走到墙角里,从地上拖出了一个东西,竟然是一个人,看起来已经死了。
他熟练地剥掉了死尸的衣服,把赤身的尸体悬空挂在了铁钩上后,拿出一个打火机,嘭地一下点燃了铁床两边的铁匣子里面的火炭。
他激动地对我说:“你看,火离开尸体的距离非常有讲究,太远了只能烧焦皮肤,太近了会烧毁尸体,只有保持一个特定的距离,就像现在这样,火焰才能慢慢把尸体里的油烤出来。尸油出来后滴在铁板上,那些小洞也是精心设计的,可以把渣滓留在上面,只有纯油才能漏下去,滴在下面的油桶里。”
我听到火焰在尸体上烧烤着发出滋滋的声音,然后是滴答,滴答,一颗颗黄灿灿的油从尸体里被烤出来,落在铁板上。
唐少侧头笑嘻嘻地盯着我道:“怎么样,我这个油好不好?”
我猛然一扬手,手中多出了一根钢管,对着他的脑袋就狠狠地砸了下去。
他闷哼一声身子瘫软地倒在地上,我上前单膝跪地,对着他又是一顿狠砸,直到把他的脑袋砸得完全烂掉,我才松开钢管站起身来,对着他吐了一口唾沫道:“你以为阴魂不散我就怕你了?我见你一次杀你一次!”
说完我走出门,继续向前不慌不忙地走去。
刚走几步,忽然身后一辆吉普车急速驶来停下,几个穿着黑衣的男人下车围住了我,其中两个正是之前和我交过手的两个巫师。
我正准备和他们动手,忽然全身一阵奇痒发作,钻心的疼,我不由整儿人呻吟着倒在地上。
他们几个上前用绳子绑住了我,然后把我架上了车。
车子开动起来,我浑身疼痛道再也没法忍受,一下昏厥了过去。
等我再恢复意识,就看到自己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周围是一个很大很空旷的亮着灯的大厅。我的那个黑人观想境外壳已经没有了。
我前面站着一圈人,有巫师、打手、士兵、中间是那个叫安赞的男人和洛一家,洛一家正挽着他的手臂一副痴迷的样子。
在我左侧身边还有两把椅子,分别绑着齐嫣和鹿笑笑,她们都一副灰头土脸沮丧的样子。
我皱起眉头问她们道:“怎么回事?”
齐嫣冲着洛一家的方向扬了扬头道:“我们都是被她骗来的,然后被人封印了法术能力,束手就擒。”
我盯着洛一家气愤地看过去,她回避着我的目光,侧头靠在安赞的肩膀上,一副厚颜无耻若无其事的样子。